取报酬的报社记者。 “可……那线人不也说角田市这里没有超自然吗,最近这种疑似超自然事件太多了,让人难辨真假。” “嘿,我的好外甥,你这脑子怎么跟你妈妈一样天真。”留着胡渣的记者调整着手中的相机,“这种事情对方怎么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告诉咱们记者,给钱也不行。” “所以要学会从对方话里分析,那个启人太天真了,舅舅从他的话语中就能听出来他有所是隐瞒,这种涉世未深的人是最容易猜的了。” “已经知道了他有所隐瞒,然后再想一下地方请求仙台这边的法医支援,绝对不会是小事情。” 开车的青年稳稳的操作着方向盘,思考着自己似乎是刚毕业的大学生,同样涉世未深,舅舅这字里行间是不是拐弯抹角的在说自己啊。 “可……就凭这些不还是有点武断了吗。” “武断,什么是武断,在要求绝对平稳的人看来,哪怕是十拿九稳的事情,他们的眼中也只看到了那一成的风险。做记者这一行,怕的不是武断,怕的是你没有消息源,而且对咱们来说,从仙台到这里,最多也就耗点油费,即使最后发现是我判断错了,也就只是浪费了几天的时间,没什么损失,但要是成功了就是大功一件。” “嗯嗯。”青年从小就挺佩服自家舅舅的,作死报道了那么多的事情现在还活蹦乱跳的。 没有被人秘密处理掉,钱也挣得越来越多,不然家里人也不会让自己跟在舅舅手下学习,几个月下来他也见识到了记者们是如何赚钱的了。 各行各业的从业经营者都不可能完全按照国家标准一板一眼的完成安全、卫生,肯定会在某些环节有纰漏,而舅舅的钱就是通过这些小纰漏“勒索”而来。 你不给我钱?可以,那就等着我发动关系,在本报或者其他同僚那里曝光你,在记者们的放大镜下,一点小细节就能变成不可容忍的污点,为了自家生意经营者们也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送上感谢金了,但是舅舅唯一一点不错的就是,他不会把清白的企业说成黑的,故意给别人家的企业找不痛快。 督促生产者注重安全卫生,这其实也能说是做善事了?大概。 “不过啊,舅。就算真的拍摄到了,咱们也没有地方刊登啊。” “滴滴。” 小汽车超过了前面慢慢行驶的货车,青年打了打后灯光表示感谢。 “现在刊登不了,不代表以后刊登不了,眼光放远,世道变化这么快,没准过几天官府就放开了新闻限制,到时候咱们手里就有了第一手的资料。” “有这些一手资料,报社不得把咱们好好招待着,再不行卖给其他报社也可以。” 说着话间角田市的建成区已经在眼前出现,一派祥和宁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