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利用他父亲的名头。所以,葛云飞這条线断了之后,唐风在北京城跑了好几天,都没有再搭上第二条线。眼看四月十五号,宣布牌照的這一天一日日临近,唐风急得上窜下跳,火烧眉毛,可是半点办法也没有。毕竟关系這个东西,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的东西,你再有本事,人家不卖你帐,那也是空的。就在唐风着急上火的时候,也就是三月十九日這一天,刚刚参加完葛云飞父亲葬礼的李芸找到了唐风。“怎么了?你找着新线了?”一见到李芸,唐风就赶紧问道。李芸摇了摇头,“不是我给找的,是葛云飞给找的。”唐风有些惊讶地眨了眨眼睛,“葛云飞?”“是啊,今天葬礼的时候,葛云飞突然把我拉到一旁,跟我说,李芸啊,真是不好意思,我答应你的那块牌照,我现在不好办。不过,我给你们介绍一人,你们只要找他,他也许有办法。”李芸说着,掏出一张纸条,“诺,這就是這个人的电话。”接过纸条,看了半天,唐风也傻了半天之后,良久之后,他才重重点了点头,“我靠,葛云飞這哥们也真他妈太仗义了。都這光景了,还惦着這事,這事无论成不成,我都得重谢他。”“行了,這都是后话,赶紧着办吧,离发牌照這也没几天了,再不上紧就来不及了。”“好,好,好。”唐风一边应诺,一边拿起手机,拨通了這个号码。过了不一会,电话那边传来醉醺醺的声音,“操,谁啊,大中午的。”唐风被他這一骂,愣了好大一会,才说道:“陈先生,你好,我是葛云飞介绍的。”“哦……是葛云飞啊……”对方听到他报出葛云飞的名号之后,语气客气了很多,“说吧,你有什么事找我?”“是這样,我在香港有一电视台。听说现在开放外资电视台全国落地,有十三到十五个牌照。我想弄一张,不知道陈先生你有没有办法。”“呃……香港不是回归了都十几年了吗?也算外资吗?”唐风大汗,心里开始有点对這个陈先生的本事打嘀咕,“算……算……”“這么着啊,那這事归哪儿管啊?”对方又问道。“啊?”唐风愣了一下,“您不知道啊?”陈先生答道:“北京城部门多了去了,我哪知道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