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请跟我走文学院的同学请跟我走’之类的口号-----从全国各地赶过来的学生即将进入这座在华夏国异常出名的学府。
学院路的路口早就封住了,不允许私家车入内。所以,不少家长提着大包小包送着自己的子女进来报道。有的是一人送一人,有的是两人送一人,夸张的是四人或者五人送一人----
唐重甚至看到十几人送一个人来报道的。唐重根据他们各自的表情态度走路的姿势和手里所提物品的重量猜测,那是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一个司机一个秘书还有两个保姆----那个长得像洋娃娃一样的漂亮女孩子怀里抱着一个布娃娃,一脸喜悦新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她的眼神和唐重的眼神接触,鼻子微微皱起,轻轻地‘哼’了一声。
唐重眯着眼睛笑了起来,她的反应是对着唐重挥了挥手里的布娃娃----不知道那是炫耀还是恐吓。
“南都大学。”唐重站在古老厚重的花岗岩大门门口,看着学校那龙飞凤舞的招牌而心生感叹。
唐心在这儿读过两年书,直到现在还保持着南大的学籍。
她在日记本里面写的樱花树,第三食堂的鸡腿饭,她常去打网球的网球场,那个弹吉它求爱的追求者,还有那个叫苏三的女孩子-----他们都还好吗?
“一切都会有答案的。”唐重说道。因为他来了。即将融入这个小型的社会。
他提着从恨山监狱里带出来的那个略显老土的帆布包,抬脚向学校里面走去。
他学的是心理学系。这是一个颇为冷门的专业。
他是在监狱里长大的孩子。每次从学校回去,就像是回到家一般。
在外面,那些犯人凶神恶煞,人人喊打。可是,在监狱里,他们又表现出了另外的一面。
有些死刑犯在即将被执行枪决前惶恐不安不饮不食甚至求神拜佛痛哭忏悔,有的会抓着唐重的手问有没有来生下辈子他们要做个好人,还有的大喊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可是当那一刻真正来临的时候他们屎尿齐出最后只能用绳子把两只裤腿绑起来只是为了让他们死得干净体面些----唐重和他们交流过,可是仍然没办法理解他们的心理变化。
他想了解这些犯罪者的心理。他想寻找一个答案。
幸运的是,大胡子竟然没有任何干涉。
没有找人问路,他提着大包四处闲逛。
他是第一次走进南大,可以趁机熟悉一下南大的路况。再说,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