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西月正在心里盘算,要怎么改变现状。
另一边,婢女年雪终究是心里不安,匆匆赶向厨房,向正在亲自给闵西月炖药膳的鱼梅禀话。
“夫人,小姐,小姐……”
“西月怎么了?”鱼梅猛地听了年雪的音调,心不由扑嗵一跳,以为闵西月的病情又加重了。
“小姐她,不太对劲。”年雪气喘吁吁地说完整句话。
“不太对劲?”鱼梅一脸疑惑。
“嗯。”年雪大大点了个头,然后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闻言,鱼梅的心稍安,不是病情加重就好。
随即,她不由拿手敲了年雪一脑袋,“死丫头,说话没轻没重的,差点被你吓死。”
年雪俏皮地吐了吐舌头,知道夫人不会真生她的气。
鱼梅没多理会年雪,倒是对年雪说的话上了心。
自己女儿对李萧有多喜欢,她这个当娘的自然清楚。
别说是李萧亲手绘的画作,哪怕是拔了一根路边的草,她女儿也会欣喜地不得了。
难道真的像年雪所说的那样,两人闹了别扭?
可女儿生病之前还和李萧好好的,生病之后,李萧也不好来亲自探望,都是托奴才带话,哪里可能会惹女儿生气?
想到这里,鱼梅也没继续煲汤的心思了,将活计丢给下人,转身便朝东厢房走去。
屋里弥漫着药味,香熏也遮掩不住。
看着清瘦了不少的女儿,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鱼梅一阵心疼,“西月,哪里不舒服吗?”
闵西月看向鱼梅,心里顿时酸楚起来。
母亲鱼梅与父亲夫妻恩爱,前世父亲去世后,鱼梅始终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日夜饱受煎熬,一心寻死。
哪怕闵西月一直守着她,也没能挽回她的生志。
最后,母女畅谈一晚,鱼梅还是去了。
闵西月本可以阻止,但她没有。
因为她知道,父亲去世后,母亲的灵魂也就跟着丢了。
与其让母亲日渐消瘦、肝肠寸断,倒不如成全母亲。
母亲去世后不久,大岚国便灭了,哥哥也战死在沙场。
她当时也不知道,父亲和母亲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运。
至少,他们不用面对更多的苦难。
想到这些,闵西月的眼泪忍不住地流。
鱼梅见状却吓坏了,女儿向来是个要强的人,哪怕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