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子,人也勤快。
但小厮阿万,却不是个省油的灯。
平时偷懒躲闲,嘴皮子滑溜,有好事争着去讨功,坏事来了,比谁都会推卸责任。
而母亲和年婶、年雪平时做的手工活,拿给阿万去换钱,也不知被他私自克扣了多少。
母亲是官夫人,自然不好出面。
年婶和年雪到底是女人家,也不好在外面太招摇。
至于年叔,要照顾地事情太多,腿脚也不太利索。
跑腿谈价钱的事,也只能交给阿万去做。
家里这个情况,如果不是有外祖一家时常接济,还有母亲三不五时地拿嫁妆出来补贴,根本不够用啊。
闵西月叹了一口气。
前世的时候,她和哥哥都不算是太挥霍的人,但也给家里带来不少负担。
但父亲和母亲都纵着她。
到她出嫁后,虽然与婆母处地不太开心,但李萧很疼她。
后来李家越来越有势,她倒也没吃过什么苦,反倒是李萧给她留下了不少家产。
这也是她后来孤零零地飘荡十来年,不至于太吃苦的原因。
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
怎么办?得赚钱啊。
可要赚钱,就得有本钱呐。
这本钱何来?
总不能惦记自己老娘的嫁妆吧。
鱼梅抽空看了一眼闵西月,见她望着帐本唉声叹气,还以为她是看不进去,不由笑了起来。
“行了,慢慢来,别太累……”
正说着,年雪却慌里慌张地跑进来,“夫人、小姐,不好了,少爷出事了!”
闵西月一愣,鱼梅已经柳眉倒竖,“这混帐小子又做什么蠢事了?”
年雪气喘吁吁地停住脚步,“少爷,少爷在国子监把李萧少爷打了。
有人将这事捅到了李府,李家楼夫人发怒,带着几个家丁去围少爷,少爷被带去了李府,老爷已经赶过去赔礼了。”
闵西月一脸惊诧。
前世没这事啊!
她知道哥哥不太喜欢李萧,但一向看在她的面子上也不会太为难李萧。
怎么会……突然对李萧动手?
鱼梅噌地站起身,满脸的冷气,“楼氏够狠,小辈打架玩闹,她竟带了家丁去堵我儿子,真当我闵家的人好欺负吗!”
说着,鱼梅一阵风似的刮出了屋子。
“阿万,随我去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