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西月在腹中打着信稿,研磨的年雪却陷入了无比的挣扎。
看小姐的意思,似乎并不想告诉夫人,少爷在烟花柳巷拜了个“师傅”。
她原本是打算一定要向夫人打小报告的。
可现在,连小姐都对那个“师傅”有了兴趣……
她该怎么办啊。
闵西月不会知道年雪的小心思,见磨研好,她便提笔唰唰唰地写了起来。
信中除了隐晦地向外祖母提及,务必想办法让哥哥在青城多留一段时间,令他对外祖父的武馆感兴趣的事之外。
她还提到了借笔钱的事情。
想要赚钱,就得有本钱。
母亲的嫁妆,她是不好动的。
但外祖母身家丰厚,外祖父的武馆也生意不错。
可以说,并不缺钱。
所以,她也就打算厚着脸皮借钱了。
不过,就算有了本钱,也得考虑怎么让钱生钱。
这是件令人头疼的事。
她前世也没做过生意,又是官家女儿身,实在不好盘店抛头露面。
若是请人,知人知面难知心。
更何况,一时间也难以找到合适的。
她唯一有些优势的地方,就是对前朝古物的研究。
前世同李萧一起,收购了不少前朝古物,那些东西也为她在后来独自飘荡的十来年里,提供了坚实的保障。
并且,还因此结交了一位未曾见过面的贵人,时常书信往来,结为知己。
生活中,那位贵人名下的店铺掌柜对她颇为照顾。
精神上,那位贵人也对她多般开解。
虽然闵西月始终不能打开心结,但也确实因为这位贵人,令她在生命的最后一段历程中,过地宁静了许多。
有了这些记忆,她便可以再走老路,收藏古物,喜欢的留下,高价的抛出。
如果可能,她也想见一见那位贵人。
可惜,她与那位贵人之间,从来都是以化名相称。
她自称香尘,对方则称逐月。
不过,只要她今生再接近逐月名下店铺的那位掌柜,应该就能知道逐月的真正身份。
只不过现在,闵西月还没那份心思。
先把家安定了再说。
写好书信,封好信封,闵西月便拎着信封走向对面哥哥的屋子。
屋子里很简洁,闵玉书正仰头咬着笔头,苦苦思索着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