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玉宁公主亲作玉雕猴也。
可羡慕?”
写到这里,闵西月一顿,若有似无地叹息了一声。
前世的时候,她每寻到了一样新奇古物,一定会第一时间写信分享给逐月知道。
而逐月也是一样,还常伴有精致的画像。
可惜,自己的画艺不精。
咬了咬笔头,闵西月继续写了下去。
“翠绿遍身、质地润厚,连朝佳玉也。
猴像刀刀刻画如神,弯眉、灵眼、挺鼻、厚唇之类,皆如生猴……”
画艺不够,语言来凑。
如果逐月看了这封信,一定会玩笑说她懒怠。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闵西月时不时抬头看向玉雕猴,洋洋洒洒地写满了十几张。
甚至将自己重生后的一些心思,都提了一些进去。
原本抑闷而沉重的心绪,也轻松了许多。
许多话,她无法对爹娘说,也不可能告诉其他人。
但对着逐月这个知己,她几乎没有什么隐瞒的。
年雪早就呵欠连连,有心想劝小姐早点休息。
但看到小姐眼神发亮,神采飞扬,她又忍住了。
倒是回雁,一直笔挺地站在闵西月的身边,不时地加水研磨,毫无困倦之色。
年雪满心佩服。
直到了后半夜,闵西月才停下笔。
心里对玉雕猴的欢喜,以及近来心绪的波动,也差不多都发泄完。
随即,她对着眼前的这封长信,又怅然若失起来。
可惜,她已经重生了。
而逐月,还不知道她的存在。
这封信,注定只能封存染灰。
想到这里,闵西月叹息一声,将信封进信封,递给年雪道:“放进顶上那个乌木匣子,上锁吧。”
“是。”年雪没有多问,只觉得小姐的心情似乎又突然不美了。
书架顶上摆放着几只空匣,原本装着李萧幼时送给闵西月的一些小玩意儿。
后来闵西月与李萧黄了婚事,这些东西也都被清出来,一并打包还给了李萧。
现在倒正好空闲下来。
闵西月站起身,再次捧起玉雕猴返回了寝屋。
梳洗一番,仍未肯睡去。
靠坐床头,两眼盯着玉雕猴,一阵摩挲。
年雪不由拉了回雁到一旁,悄悄地道:“小姐是不是魔怔了?要不要告诉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