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闵旋出声,“西月,不得无礼。”
他哪里不知道自己女儿的心思。
从那天看到女儿对翠玉猴雕的爱不释手,便知道女儿喜欢这些古物。
易鸿对待这套茶具,呃,是粗鲁了点。
所以,刚刚女儿有那样的反应,也在情理之中。
但这套茶具到底也是人家的东西。
咱们跟人家亲近也就罢了。
又不过刚相识,还身份悬殊,女儿这话虽然说地委婉,但只要是聪明人,都能听明白深层的意思。
他可不想女儿惹怒这么一号人物。
闵西月不再多言,将手中杯碟不舍地放下,然后朝易鸿一礼,回了原位。
闵旋松了一口气。
易鸿却爽朗地笑了起来,“闵小姐率真可爱,又精通古物,可见闵博士平日教导地好。”
闵旋闻言,心中不由纳闷起来。
这真不是他教导的啊。
他对古物也没什么太深的研究,妻子也不感兴趣。
那女儿是从什么时候,从哪里开始这么熟悉连朝古物的?
易鸿看了一眼闷闷不乐的闵西月,朝齐鸥道:“闵小姐的话没有错,这套茶具将来说不定能帮上我的大忙。
嗯,那就暂且收起来,好好存放吧。”
见闵西月偷偷看他一眼,又很快转回目光望向船外。
易鸿不由弯唇一笑,继续同闵旋聊去了别的话题。
转眼间,蓬壶苑已近在眼前。
岸上已有无数仆从在等候迎接。
易鸿先行离开,闵旋一家人不想太招摇,便晃到了后面才离开。
引路的宦官一路介绍着蓬壶苑的景色,众人的目光也都四处张望,只感觉眼睛都不够用了。
等到了水榭楼台,气氛早已十分热烈。
宽敞恢宏的两层楼台位于湖心,男女席分开,仆从在人群中忙碌穿梭,相熟的人都在忙着交流刚才看到的好景。
闵西月伴着母亲仍坐在角落,不愿杂在人群中惹人注意。
透过纱帘从二楼向下望去,男宾席也是按爵位或官位高低排列。
倒是父亲,居然坐在了前列,大伯父闵镇不时向父亲张望,显地意外连连。
再看向父亲身边的易鸿,闵西月的目光变地有些复杂起来。
也不知道是因为那位未知贵人的原因,还是因为易鸿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