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国上下。
……
进宫的马车上,鱼梅显地很担忧。
她不时看自己的女儿一眼,欲言又止。
闵西月没太在意鱼梅的神色,她的目光看着窗外,神情却在发怔。
父亲前一天已经向宫中为阳略请了病假,宫中倒也没有多言。
一切风平浪静,似乎并不是冲着阳略去的。
闵西月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在想,如果阳略去了宫宴,会不会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呢?
当然,在相比于知道阳略的真实身份,与保护一家人安全之间,她注定只会选择后者。
“西月啊。”鱼梅突然握住闵西月的手。
闵西月一愣,看向自己的母亲,“怎么了,阿娘?”
鱼梅凝着眉道:“你今年,也有十三了……”
闻言,闵西月一阵头大。
她已经明白母亲的意思了。
无非是觉得她不小,该找婆家了。
可她才十三啊。
她还以为,经历过李萧的事情后,她阿爹阿娘好歹也会晚个一两年才论及她的婚事。
难道是因为她最近表现地太过放松了?
“阿娘。”
闵西月赶紧打断鱼梅的话,“我与李萧才黄了婚事,如果这个时候草草订下新的婚事。
别说我自己心里难受,人家会不会接受呢?
谈婚论嫁,免不了要调查一番。
一查,结果我与李家才黄了婚事不久,人家心里会怎么想?
自己人都清楚,这件事与李家无关,咱们闵家也是清白的。
但外人,可就未必这么想了……”
说着,闵西月叹了一口气,“在这世道,一旦婚事有异,不管错在男方还是女方,大家都只会认为是女方的错啊。
女儿才算逃脱了一座牢笼,现在阿娘又要急着推女儿入火坑吗?”
鱼梅一噎。
她还什么都没说呢。
女儿就吧啦吧啦说了一大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以后自己也注定是争不过女儿的。
不过仔细想想,女儿的话也十分有道理啊。
鱼梅闭了嘴,再次陷入了忧心忡忡之中。
见母亲不再纠结这个话题,闵西月悄悄松了一口气。
但随即又想到,她最多还能拖个一两年。
一旦到了岁数,别说她阿爹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