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青城,得有个小先锋替我打理好那边。
你先过去了,把那里的事情都摸熟了,等我将来过去,不就全都要仰仗你了吗?”
闻言,年雪咯咯笑了起来,“小姐就会诓奴婢,不过奴婢听了这话,心里高兴多了。
不过小姐,你为什么不想留在永昼城呢?
永昼城是岚国的国都,又这么繁华,小姐也在这里呆惯了,真的舍得吗?”
闵西月笑笑,“不舍归不舍,但为了以后,都是值得的。”
“以后?”年雪一脸不解。
闵西月没有多解释什么,“早点休息吧。赶路可不是好玩的。”
年雪将薄被拢了拢,“小姐,你说奇怪不奇怪。
我这心里又是不舍吧,又有点兴奋。
心里跟有小爪在挠似的,都睡不着了。”
闵西月笑了起来,“那你说说看,以后想找个什么样的如意郎君?”
“哎呀,小姐你别再瞎说了。”年雪害羞地转过身去,“奴婢这辈子都不嫁人,就跟着小姐过!”
闵西月扬起嘴角,思绪渐渐飘远。
今生,年雪的命运,总算可以改变了。
送走了阳略和年叔一家,宅子里陡然清静了不少。
鱼梅甚至有点茶饭不思起来。
闵旋出人意料地下了班就回家陪妻子。
连闵西月都感到奇怪了。
这段时间,左右两相在朝堂上的争执可不少,两党的矛盾也越来越激化。
而这么白热化的时机,父亲闵旋居然像没事人一样的。
闵西月坐不住了,趁着母亲去了厨房,便开口问道:“阿爹,你这段时间回来地可真早,朝中的事都不理会了?”
闵旋看了自己女儿一眼,目光复杂,“在你眼里,我就是那么不懂事的人吗?”
闵西月好奇地看着父亲。
难道不是吗?
闵旋一噎,最终还是叹道:“我就是个六品博士,朝堂之争多我一张嘴,少我一张嘴,又有什么关系?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的责任在于教书育人,在于岚国的未来。
况且,就算我坐上了你李伯父的位置,也不会有什么成就的。”
说到这里,闵旋不由颓废了几分。
大概,是终于认清了自己的身份,还有自己的能力。
多少有些惆怅。
闵西月见父亲这样,刚想劝慰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