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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西月吩咐回雁研磨,就着这不平静的心绪给逐月回起信来。
这一次,她是真真正正地在跟逐月沟通了。
闵西月洋洋洒洒写了十几页信纸,才搁下笔。
正当这时,父亲和母亲也回了宅子。
闵西月吩咐回雁封好信笺,准备明天带给那个小厮送回。
院子里,两个仆人扶住昏醉的闵旋,鱼梅也是有些脸红。
两人都喝了不少酒。
闵旋被伺候着躺上了床,就打起呼噜睡了过去。
鱼梅净过脸后,稍稍清醒,但也还是半醉的状态。
她扶住正给她脱鞋的闵西月,“西月。”
“嗯?”
“你阿爹觉得他挺没用的,你阿娘也这样觉得。
如果,你真的是贵人家的女儿,大概会比现在快乐许多吧。”
闵西月握住鱼梅的手,“阿娘,不是这样的。
你看闵献仪,她比女儿身份贵重,现在可开心?”
鱼梅想了想,摇摇头,“你和她不一样的。”
闵西月不由坐到鱼梅身边,抱住了她,“阿娘,如果真的觉得待在永昼城不开心的话,就先回青城吧。
我答应你,三年之内,一定带父亲回青城与你团聚。”
鱼梅哼哼两声,双眼朦胧地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听没听见闵西月的话。
闵西月叹了口气,吩咐侍婢好好照顾,便回了自己的屋子。
她也知道,自己成了云乡伯的义女,带给父母的困扰实在不少。
如果父母是贪财逐利之人,面对这样的事情,他们只会欣喜不已。
但闵旋和鱼梅不是,他们都是简单的人。
永昼城,已经不适合他们待下去了。
父亲闵旋一时半会不可能离开,但母亲是可以的。
但,让父亲与母亲分离的话……
闵西月需要再想想。
她有三年的时间来安排退路,哪怕最后她受云乡伯所累,也必须得将父亲弄去青城才行。
这一晚,闵西月睡地很不安稳。
迷迷糊糊地做了好几个梦。
其中一个梦,令她醒来后都一直失神。
梦里,她听到了熟悉的琴音。
隔着人山人海,似乎总有一双目光凝在她的身上。
那目光中,透出复杂的情绪,令闵西月感到莫名的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