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已经铁青。
田泰初的眼神再扫过那些唾沫四溅、情绪激昂的左相一党时,就像是在看死人一样。
骂吧,骂吧。
骂地越狠,宁王就对你们越厌恶。
田泰初本来想在大朝会的时候提及这件事,想了想还是作罢。
那样会让宁王遭受到更大的非议,也会有更加踩低允兰舟的架势。
如果那样,恐怕宁王一个不高兴,反而要怪他办事不力了。
田泰初见效果已经达到,便再次出声,“难怪岚国这些年来一潭死水,根本就是汝等一帮老顽固造成的局面。
抱着陈旧的观念,扼杀了不少岚国奇才。
景国腐朽已极,正当一举灭之,汝等却胆小如鼠,一再规劝王爷收回君命。
如今谈到允氏之事,尔等又以小人之心,大加诋毁阻止,根本是鼠目寸光,愚蠢至极!”
田泰初说着,转向徐逸仙,“王爷监国,是陛下的意思,说明陛下对王爷能力的信任。
诸位臣僚不知尽心辅佐,反而处处刁难,仗着老臣的身份给王爷施压。
如此不辨情理,不为岚国长远计着想的腐朽之辈,依臣之见,早当撤换,另充新血才是!”
“你……”
听了田泰初的话,左相一党的人差点没气吐血。
堂堂右相,居然如此厚颜无耻,颠倒事非。
左相王恩垂甚至激动地咳喘起来,“田,田相简直一派……胡言!”
侍郎李宏辰见恩师状态不好,赶紧接过话头,“田相爷此话不妥,允氏娼女,如何与天下士子相提并论?
况枫岚两国结盟之事,乃是另外之事,田相爷搅作一团来说,未免太过牵强。
眼下,不如就事论事地好。”
随即,李宏辰朝徐逸仙道:“王爷,允氏若只是出身不好,也就罢了。
岚国历朝后妃,也多有出身卑微之流。
但允氏非但出身卑微,还为荷风馆头牌,声名传播四方,尽人皆知。
此女太过妖艳,恐于王爷名声不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