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看地出来,岳父是有心留他们的,只是不好拉下这个面子。
邬氏又道:“正是。这宅子里空着的地方还多,连阿略、阿年他们都住进来了,难道还容不下你们夫妻两个?
倒是你们这次回来,得多留一段时间才好。
你们父亲这两日身体不好,还总操心着武馆的事,我是说不动他,你们多拦着点。”
说完,邬氏起身,“梅儿,随我去厨房看看。”
鱼梅心领神会,给了丈夫闵旋一个神色,便随着母亲出了客厅。
厅内,一时只剩下鱼英达与闵旋两岳婿,气氛更加尴尬。
鱼梅跟着母亲邬氏走了一阵,不由有些担心地回头,“阿爹不会一时把握不住脾气,又与夫君闹起来吧。”
邬氏笑着拍了拍鱼梅的手,“安心。
你们在永昼城待了那么多年不回,你父亲早就坐不住了。
只是拉不下那个面子而已。
如今玉书在他名下习武,西月又将阳略、阿年他们一家送了过来,老头子再不知好,也晓得分寸的。
再同你们置气,也不能白费了小辈的心思。
再者,听向文说,现在永昼城的局势越发严峻。
阿年他们回来,也说到云乡伯之事。
便是为大局,你父亲也不得再气走你们的。”
母女俩去了厨房。
厅内,闵旋打破沉默,起身向岳父鱼英达敬茶,“岳丈大人,这些年小婿多有失礼慢待,还请岳丈大人包含。
从今往后,小婿定当尽孝膝前,早晚侍奉。”
“哼!”鱼英达重重一哼,“敬茶有什么意思,要敬就敬酒!一点诚意都没有!”
闵旋端着茶,尴尬道:“小婿说带点永昼城的酿酒回来,阿梅却说,岳丈大人年事已高,还是少喝酒为妙……”
闻言,鱼英达不由将桌子拍地砰砰响,“谁说我年事已高了?我还年轻着呢!
都说女儿是贴心的小棉袄,怎么我就生了这么个闹心的家伙!”
闵旋不敢接话。
岳父的脾气,他早已经见识过了。
但为了女儿,为了一家人,他一定要给岳父面子。
正这样想着,却听鱼英达软下了声音,“罢了,还不把茶端过来,是想让我喝冷茶吗?”
闵旋:“……”
对对对,岳父大人你说什么都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