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也只能点点头,郑重道:“义父放心,西月记得的。”
她一时也想不明白,自己手里会握着什么令云乡伯动心的筹码。
不过事关何家,她不可能拒绝。
好在,父母、哥哥和阳略他们全都去了青城,也算是免了她的后顾之忧。
……
天色未亮,熙熙攘攘的朝会队伍中,不时有人嘀咕着什么。
辅国大将军何元齐,与自己的哥哥忠勇公何元正并排向前,“听说枫国使臣昨天已经离开永昼城,这出战的人选怕是已经定好了。
也不知道陛下到底定了谁,咱们没有听到风声,安国侯这段时间又请假在家,恐怕事情不太妙。
我还听说,这两天,陛下身边的那个束玉春蹦跶地欢。
唉,从前不过是永昼城的一个小混子,也就得了陛下的青睐才混到如今的位置。
但愿陛下不要视争战为儿戏,让岚国在枫国面前丢这个脸。”
何元正面色沉肃,“是与不是,今天便能知分晓。
倘若真是如此,你我少不得向陛下进言。”
正说着,身后有声音道:“忠勇公、辅国大将军早啊。”
两人闻声,不由诧异地转头。
来人竟是安国侯!
何元正向对方一礼,“安国侯,不知道令郎的伤势怎么样了?”
安国侯回以一礼,语气清淡,“托令千金的福,昨天已经醒转。
太医说已经没有大碍,只是暂时下不得地。
至于要调养到以前的程度,恐怕最少需要两三年。”
何元正一叹,“若有需要的地方,安国侯尽管开口。”
“岂敢!”安国侯看了看远处,“之前是郭某高攀了,犬子与令千金的婚事就此作罢,以后也不会再提。”
说完,安国侯越过何元正两兄弟,往前面去了。
何元正两人回身看去,只见安国侯脚步匆忙地赶上右相田泰初,两人亲亲热热地说起话来。
何元齐微哼,“巴结上田泰初那样的人,肯定没安好心。
之前还说郭英尧昏迷不醒,怎么这么巧,知道今天要定下战帅之事,他儿子就醒了!
大哥,只怕这内里有诈。”
何元正点点头,“见机行事吧。”
该做的,他们已经做了。
该准备的,他们也已经准备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他们也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