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捕头好!”
“闵捕头收工了啊。”
“这里有些不值钱的东西,闵捕头拿回家去……”
闵玉书一路走来,不时遇到跟他打招呼的商户、百姓,还有些人直往他手里塞东西,都被他推拒了。
自从几个月前,听了外祖父的话,进入衙门跟着去缉捕水盗,他立下几次大功后,声名也水涨船高。
这种自豪感,令他很充实。
的确如外祖父所言,实战和理论是两码事,他在这个几月的缉捕任务里,也学到了很多东西。
其实,他现在已经升任正经八百的司兵参军,有了一定的官威,但还是很喜欢这些单纯的老百姓叫他一声捕头。
显得亲切,也代表青城的百姓认同他。
不过最近烦心事也不少。
青城附近的水盗虽然被他们剿灭地差不多了,但那些狡猾逃走的残余水盗们,却转而投奔了青城附近的山匪。
这下,倒是令青城一众官老爷们更头疼了。
原本青城几处山匪就凶悍地很,现在更是壮大了声势,大有与朝廷对着干的架势。
几天前,侯刺史还受到了左丞相的质问与批评。
如果不是看在宣王妃父亲荆司马的面子上,恐怕侯刺史还会被陛下点名,列为各城不作为和无能的典型。
这可是关系到侯刺史将来的升迁大问题,从前还有些态度应付的侯刺史,这回也是拿出了青城的全部力量,准备一举拿下山匪。
这几天,衙门里几位高官就一直在商量这件事。
他升任参军后,也能听到一些机密,偶尔还会提几点意见。
侯刺史看他人微言轻,不以为然,倒是荆司马很是赞赏他的想法,可能会付诸实施。
想着这位荆司马,闵玉书也是替他不值。
女儿都做了宣王妃,这官位还是没提上去。
而荆集本人,似乎也不太愿意回永昼城。
反正,闵玉书对朝廷里的这些弯弯绕绕一点也不感兴趣,复杂又头疼,还不如与平头老百姓说几句家常话自在。
回到鱼宅,母亲鱼梅先迎了过来,上下打量了闵玉书一番,点点头,“今天没有受伤,洗手吃饭吧。”
说完,鱼梅便转身离开,继续侍弄她的那盆青松。
闵玉书不由笑着摇头,想起自己刚进衙门的时候,父亲和母亲知道后,真是像天要垮下来一样。
母亲红着眼直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