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了几分，“我这清音殿没有多少事，我也是个简单的人。
你既进来了，就安心呆着，得空了便陪我说说话，不用太拘束。
初来可能有些不习惯，你先去熟悉一下。”
“多谢懿嫔。”闵西月行礼，随着侍女退了出去。
懿嫔站起身，回头看向窗外的明月，眼中慢慢布了一层冷光，“难道……真的是天意吗？”
闵西月被带到一间宽敞的屋子里，原本还端着架子的侍女静悦马上卑微起来，又是端茶，又是捶背的。
“西月小姐放心，懿嫔向来喜欢清静，不怎么使唤奴才的。
有什么事，奴婢自然担了，西月小姐不必费神。”
闵西月问，“懿嫔平日里都爱做些什么？”
静悦想了想，回答，“无非是看书、发呆，偶尔侍弄一下花草，但不怎么喜欢出门，总是闷在屋子里。
话也不多，有什么话都闷在心里。
今天懿嫔见了西月小姐，倒是难得地多说了几句，说明懿嫔喜欢西月小姐呢。
要知道之前的明絮姐姐跟了懿嫔七八年，每天跟懿嫔说的话也不超过十句。
奴婢更差些，性子跳脱了些，懿嫔不是很喜欢，这两年稍微好一点，奴婢也不敢再在懿嫔面前活泼了。”
闵西月看了静悦一眼，“倒是难为你了。”
闻言，静悦眼睛一弯，“西月小姐言重了，其实跟着懿嫔，还是挺自在的。
她很少打骂奴才，很多事都亲力亲为，奴婢倒也轻松。”
闵西月又问，“那懿嫔对陛下，又怎么样呢？”
静悦这次想了许久，才道：“西月小姐别怪奴婢多嘴，奴婢说的也可能是错的。”
闵西月点头，“没事，你说。这些话只在你我之间，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包括十三殿下也是。”
静悦这才道：“奴婢跟了懿嫔三四年，从没见她对陛下上过心。
陛下对懿嫔不怎么欢喜是事实，但懿嫔也从来没有主动过。
有时候，即便陛下点了懿嫔服侍，懿嫔也都是神情淡淡的，没有半点欢喜。
甚至……有几次，还刻意找借口推却了。
像别的妃嫔，在节假日，都会想着法子制些东西向陛下表达心意。
可懿嫔呢，连陛下的寿辰都毫无表示。
每次不过随些普普通通的礼，更像是做做样子。
不过，懿嫔也不止是对陛下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