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逸仙眉头一皱,内侍进来禀话,“陛下,皇后在殿外脱簪请罪……”
徐逸仙没说话,眉宇间却有了几分动容。
允兰舟有些担忧地道:“陛下,外边下着这么大的雨,皇后殿下这个时候来请罪,恐怕要着凉啊。
皇后到底是中宫之主,一国之母,陛下还是先让皇后殿下进来吧。”
听了允兰舟的话,徐逸仙原本的动容之色尽去,声音低沉地道:“她既要请罪,朕岂能不成全她,由她去。”
顿了顿,徐逸仙又朝内侍吩咐,“挑几个乐姬过来,宸妃今日受惊,朕要好好安慰她。”
内侍领命而去。
允兰舟目光微动,“陛下,其实皇后与闵献仪的事情应该没有多大关系。
皇后一向为陛下着想,又怎么可能知情不报呢?
而且,妾身听闻,皇后早向闵献仪许诺,若闵献仪一举得男,便封她为宣王侧夫人。”
允兰舟笑了笑,“虽说皇后一向对闵献仪不喜,但看在孙嗣的份上,还是对闵献仪如此厚重,也是皇后宽仁了。”
徐逸仙拿起酒杯的手一顿。
默然一阵,徐逸仙朝身边内侍吩咐,“去皇后宫里打听打听,今天皇后可有哪里不舒服?
还有,宣王今日被瓦片砸脚的事情,再去过问一下细节。
记住,悄悄地打听,别引起人注意。
尤其……是别引起皇后与宣王的注意。”
内侍应声而去。
允兰舟嘴角微弯。
……
宣王府。
宣王妃荆玲琅端了银耳羹走入宣王徐感庆的书房,只见徐感庆正在桌前奋笔疾书。
桌上、地上,散落着大量废纸团。
再看徐感庆,脸色微显苍白,额头冒着细密的汗珠,嘴皮干裂。
荆玲琅轻声一叹,上前将银耳羹放下,行礼道:“殿下,千万保重身体。
妾身命人做了甜羹,殿下多少喝一些吧。”
“不用了。”徐感庆头也不抬地道:“我一会有事出府,晚饭就不必预备我的了。”
“殿下……”荆玲琅欲言又止。
徐感庆这才看了荆玲琅一眼,“有事?”
荆玲琅道:“闵氏那边,闹腾地厉害。
妾身想着,闵氏刚刚生产完,是否……”
“不必理会她。”徐感庆重新低下头,“让人将院门好好看着,别让那妖妇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