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打造这场盛世。
街头巷尾,无人不在议论这桩婚事。
宝庆殿里,徐逸仙握着酒壶,看着一幅画像,神情显地有些寂寥。
束玉春上前劝慰,“陛下,宸妃虽然仙逝,但她一向最心疼陛下。
如果让她看见陛下这副模样,只怕又要不安了。”
徐逸仙灌了口酒,叹道:“玉春啊,你能明白朕的心情吗?
宸妃在的时候,朕觉得自己还有很多。
邓皇后、楼淑妃,满宫的妃嫔,都是我的。
宣王、怡王,还有那些个不冒头的儿子们,也都是在意我的。
可是……宸妃去了后,我才忽然发觉……
朕当真是个孤家寡人啊。
恐怕,除了宸妃,再也没有别人会真的在意朕了。”
束玉春道:“陛下还有奴才,奴才对陛下忠心耿耿。”
徐逸仙点点头,“我知道。就是心里堵地慌。
如今,怡王势大,连太后也被他拉拢,朕……将被置于何处?
朕这个儿子太优秀了,朕坐在这皇位上,那是坐立不安啊。”
束玉春道:“陛下一日为君,便一日是万民之主。
不管是谁,都不能伤害陛下。”
徐逸仙摆摆手,“从前这些,朕也爱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不爱了。
觉得乏味极了。
朕在想,当初明宗成了太上皇以后,是不是也是这么个想法。”
束玉春道:“陛下,你喝醉了。”
徐逸仙打了个嗝,半眯着眼,嘴里嘀咕起来,“报应吗……报应吗?”
束玉春看着徐逸仙安顿好,这才离开宝庆殿。
但他没有直接离宫,而是脚步一转,去给楼淑妃请安。
楼淑妃见了束玉春,颇有几分意外,“束大人如果是来兑现好处的,那恐怕还早了点。”
束玉春笑笑,“那哪敢。
如今怡王独大,朝中谁不要低头。
我过来,的确是怕我的好处飞了。
但不是怕淑妃与怡王不兑现。
而是怕……淑妃与怡王等不到向我兑现好处的时候了。”
楼淑妃眉头一皱,“什么意思?”
束玉春别有深意地道:“从前,我看宣王太过虚伪。
但现在,我看怡王太过清高。
心里有多大的野心,脸上便全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