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棠满腔怒气立时咽在喉咙底:“巴图的侍卫?”
“没错。”戚缭缭抱着胳膊,“此人名唤安达,但我怀疑是化名。
“他身高八尺,鹰眼挺鼻,左手背上有两处寸来长白疤,右手拇指上有只鹰纹银斑指。
“与他身边一个叫做格恩的随护交谈时,说话口吻不对等,气势明显不像是惯于伏低做小的‘随护’。”
燕棠冷眼扫了院中各人一轮,目光再回到她脸上,已逐渐变得凝重:“你是怎么知道的?”
戚缭缭看了眼他这神色,笑道:“刚才在白音馆外的小花园里,无意邂逅,顺便就在彼此心里留下了深刻印象。
“这样说,王爷满意吗?”
燕棠冷眼瞥他,未曾说话。
戚缭缭继续道:“本来我还只是有些许怀疑,可是刚才阿丽塔在我问到安达时神情亦有不对。
“如果这个人没有猫腻,那么她无须因他动容。”
先前戚缭缭在与阿丽塔周旋时,燕棠也是看在眼里的。此时回想了一下阿丽塔的神情,也不难与戚缭缭的推测对上。
他抻了抻身子,眯眼望着长空,然后迈开长腿,又要下阶。
戚缭缭拉住他:“那我们这事怎么办?”
他冷脸把胳膊抽回来:“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戚缭缭再道:“那回头你也不许再为难湳哥儿!”
燕棠眼角也未曾再扫她,走了。
一刻钟后大伙在宴馆正厅靠门口的角落里拥有了一张座席。
燕湳得获“刀下留人”,一路上唠唠叨叨都快把戚缭缭耳朵磨出茧。
程敏之和邢烁能够得以留下已是心满意足,对于安排的位置,也没有什么好挑剔的。
只有苏慎慈是最安静的,乖乖顺顺地跟着戚缭缭,一句话也不多说。
阿丽塔作为外邦来使,在无必要的情况下当然不会被扣留太久。
回到白音馆,她直接便进了楼上最里头的巴图的房间。
巴图房里的人却不是巴图,而是身量高大威猛魁梧的安达。
“将军。”阿丽塔冲他弯腰施礼,“阿丽塔回来晚了,请饶恕。”
“为什么去这么久?”安达从一叠卷宗里抬头。
阿丽塔凝眉:“遇到了些许意外。那姓燕的小白脸原来竟有两下子。”
说着她把情况道来,又道:“不过他只怀疑我想骗取他的指印作为要挟,还并没有怀疑我的主要目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