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作伴的情形就仍然浑身颤抖。
杜夫人总让她忘了算了,可这怎么能忘得掉?被关的人可是她,不是他们!
杜若筠对戚缭缭的在意虽不如她这么深刻,但是在永郡王府被她当众揭发过一回之后,又加上前阵子在学堂里被她奚落,也是早就把她当成眼中钉了。
更别说她居然还拉上燕棠跟他去吃面燕棠怎么会答应她?他是中了邪吗?
“哪家面馆?”
“就牌坊口那家叫‘四海’的!”
世人大约或多或少都有些爱吹牛的通病。
比如说越是穷的人家越爱给家里孩子起个“福贵”“金生”这样的阔气名字,那些营生越小的铺子也越是偏要起个诸如“四海”“龙腾”“第一楼”这样的大名。
四海面馆掌柜虽是鞑靼人,来得中原久了,显然也未能免俗。
最终戚缭缭以一碗多加了五文钱羊蹄子的臊子面履行了对燕棠的承诺。
燕棠坐在面馆油亮的板凳上吃完,对戚缭缭的为人实在是又深刻了一层。
“吃饱了吗?”戚缭缭从海碗里抬起笑眯眯的眼。
他瞥她一眼,无话可说。
“味道怎么样?”她又问。
他横竖不吭声。
她想了下,便就笑道:“既然没有意见,那你就看在我言出必行的份上,再帮我个忙呗?”
燕棠脸色有点阴
戚缭缭接着往下说:“坊间都说你擒拿术顶呱呱,我想请你再教教我这个。”
燕棠需要扭头望着门外,才能保证自己不会掀桌。
他就知道那五文钱羊蹄子不会白加
戚缭缭正色,扬着下巴指指这一屋子食客,说道:“知道我为什么会跟这里人这么熟吗?是因为我成天有空就在这里看他们说鞑靼话。
“我现在已经能够完全用鞑靼话跟他们进行日常对话,我这么努力,你想知道是为什么吗?”
燕棠不想知道。
“因为我想当‘华夏一煞’!”戚缭缭托腮笑。
真是好大的出息
燕棠觉得话不投机,掸掸袍子作势起身。
戚缭缭将他扶桌的手摁住:“说正经的,我这么努力,湳哥儿他们跟着我难道不会也上进起来?
“你有没有发现他最近本事见长,也没那么多功夫在外混了?
“你要是答应教我,我把他们全拉上,保证还帮你监督湳哥儿功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