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缭缭听阿丽塔说了地址,而后又盯着她看起来。
阿丽塔被盯得恼怒:“你看什么?!”
戚缭缭笑:“够阴的!”
阿丽塔拧眉瞥着她。
她笑道:“跟我交代的这么清楚,是想挑起我们勋贵的怒气,转而直接去找孙彭揭发他吧?
“你们既然想的这么周到,而且听说你们王庭近年大量的招收汉人教习,那么肯定来之前把大殷朝廷局势都摸过了。
“这是想让我们内乱呢?”
按照正常逻辑,这件事关键既在孙彭身上,那么她眼下就应该立即告诉靖宁侯真相,然后靖宁侯为了阻止这一切,很该联合吴国公护国公一道上书请求皇帝法办孙彭才对。
这种情况下有可能发兵。
但是乌剌此时已然做好了随时打仗的准备,事情也在他们的筹谋之中,大殷却没有准备。
这个时候仓促行事,赢面将会大大减少。
所以朝中肯定会有人反对。
一旦有争议,必然就会有人混水摸鱼。比如说后来那些觊觎了朝堂地位好久的文官们。
就算不发兵,皇帝身边一帮近臣也会因为孙彭被牵连针对,少不了要受他们一番口诛笔伐。
总而言之,大殷朝堂乱了,对乌剌来说不是最乐见的事情吗?
事情肯定要说,但她绝不会莽撞地说。
阿丽塔脸色微变,目光里竟呈现出一丝凛意。
很显然戚缭缭的通透冷静是她所未能想象到的。
通透不难,世上聪明人很多,冷静也不难,天性沉静的人也很多。
可在通透了这些关键之后,同时还能够冷静待之就不那么容易了。
“绑起来带回去!”她愕然的当口,戚缭缭已经敛色站起来。
程敏之他们随即行动。
“不好了!我哥来了!”
这里押着人刚要上马车,眼尖的燕湳突然就掉头回来了,然后指着村口方向几匹大马白了脸!
戚缭缭也顿住。
随即扒开挡住视线的几根高梁往远处看去,果然只见夕阳下燕棠骑着高头大马往这边过来了!
她倏地收回手:“阿湳带路,我们先撤!”
她可没忘了他们此番乃是假扮着他镇北王把阿丽塔诓出来的,眼下不知道他是不是来找他们的,可不管怎么说都不能让他抓到现行!
否则的话燕湳绝对得要脱层皮不说,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