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开这个局就是为着不着想萧珩留在戚家有骚扰戚缭缭的机会,当然也因为戚子赫去提过一嘴戚子湛他们在园子里赏雪吃古董羹,来了兴致,于是就约到了西郊。
然而又怕他不在家燕棠又来打她的主意,因此就把程淮之邢炙燕棠他们几个都叫上。
谁知道萧珩却又把戚缭缭给留了下来,便觉得这番计划完全是做了无用功!
他只觉戚缭缭近来桃花运旺得离奇,搞得他又要防这个,又要防那个,偏两个都不是什么善茬儿!
更别说还有苏沛英之类的疑似也有不明动机,光是想想都觉心累。
但看到燕棠与萧珩的脸色之后,显然他对自己的以毒攻毒之计还是很满意的。
一行人先到林中专供赏梅的小楼上坐下,就有道长亲自送了茶点过来,并殷勤地介绍今年花象。
回龙观倚借着早年种下的这片梅林,引来了不少达官贵人捐献香火,因此观里在招待这块做得很到位,不光是送来了各色茶叶,且还送来了煮茶的炭炉。
来的虽都是勋贵,可也知道他们偶尔也爱附庸风雅,于是也还备上了纸笔,预备他们兴致来了可吟诗作赋。
上了一轮茶,围坐成了一圈的几个人便就你言我语聊了起来。
当着萧珩在,不便聊朝政,然而也没有谁真会酸溜溜地来个吟诗作赋,就有人提议抹牌。
邢炙程淮之萧珩他们几个就上了。
马车里的事情没有人打听,燕棠他们自己也没有提及。
萧珩说他只在街头偶遇过戚缭缭一回,燕棠其实是不信的。
只见过一次,戚缭缭怎么会把他画得那么像?
他不想关注戚缭缭见过谁,他只关心这家伙究竟对她做过什么?竟然令得她会当着大伙的面也不给他留情面?
戚子煜没打牌,搓着手问右首的他:“还有几日就及冠礼了,诸事都打点好了吗?”
他垂眸望着炭火:“差不多了。主宾也定好了,不必占筮,是太子殿下。”
牌桌上的萧珩正在抽牌,闻言看了他一眼。
戚子煜颇感意外:“那很好,储君做你的主宾,很体面了。”
燕棠点点头。
事实上他也略有些意外,虽然历代不是没有过这样的先例,但他以为他于朝廷并无什么大的功劳,不至于会得到这殊荣。
然而叶太妃却觉得这在情理之中,想来父亲燕奕宁当初于朝廷的功劳皇上仍然还牢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