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声:“姑父。”
“哼哼什么呢?听不见!”
“姑父!”戚子煜蓦地拔高了声音,“您老是耳背了吗?听不见那是病,得赶紧治啊!”
走神中的戚缭缭被吓了一跳,又扬声道:“你俩搞什么呢?一惊一乍地!”
戚子煜铁青脸不吭声。
燕棠看过来:“子煜他横竖不肯叫我姑父,还凶我。”
戚缭缭愕了下,说道:“你们俩多大了?”
这俩面面相觑,相互幽幽甩了一记眼刀。
戚缭缭直瞅到他们俩没声气儿了才收回目光。
好在刚坐回去翠翘就回来了,说道:“问出来了,那天晚上去过石屋那边的人里,只有徐坤的扈从!而且徐坤还曾经掌过一阵子狱室的钥匙。”
这就没跑了!
戚缭缭忍不住冷笑出了声来!
那天去见过安达的人就是徐夫人,她不光是跟安达打听乌剌王庭,回想起来,当初关五娘屋里的缎子定然也是徐夫人给的了,而她去找关五娘打听的,又会是谁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
且皇帝要找的不是容姬,贺楚要找的,貌似也不是容姬,那他们俩要找的到底是不是一个人?
跟徐夫人要找的又是不是同一个?
“缭缭你发什么愣呢?子湛让我来催你们过去吃饭!”
燕湳不知什么时候到来了,大嗓门一下子把她给惊了回神。“汤锅已经熬好了,肉也已经切好了,就等着你过去就能马上放菜下锅了都!”
戚缭缭看他这着急忙火地,也只得拂拂袖子起身出门去。
戚子煜和燕棠这里总算交涉好了,也出了门来。
徐夫人自草原上散步回来,何忠就带来了戚缭缭去了见安达的消息。
她在门下站了良久,然后才又进门解下披风。
门关上,余下又是一院子清寂。
阵营里条伯艰难,燕棠和一众老将主将才有营房可住,副将们譬如邢炙程淮之他们都是住帐篷,萧珩也不例外,不过经历着从大同到清水营,再到北地这一路来,倒也没听过他抱怨什么了。
戚缭缭经常看见他悠哉悠悠地在依着帐蓬壁练倒立。
程敏之燕南邢烁还有戚子湛四人合住一个帐篷,也在几个世子和萧珩他们这一堆人隔壁。
今儿他们蓬里整个儿被腾出来,中间拿碎石块做桩,上面架了块废弃不用的门板当桌面,然后欢欢喜喜地摆起肉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