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没有把握何忠一定会去。
徐坤身边的人是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心性,她知道。
但她不在乎了。
她只是需要下达这么个命令,做个交代而已,结果她已经不关心。
她能为姐姐姐夫做的只有这么多,如果何忠不杀他们,她也不可能再去寻找第二次的机会。
当然,她也不怕他拿着银票去告密,因为有他之前盗她首饰的前科在先,加上她与燕棠萧珩之间并没有明显的仇恨存在,不会有人相信她会买凶杀人的。
她没有告诉徐坤她就是容慧,是想让自己在他心里稍微还不至于那么难堪。
不至于让他猜想自己在乌剌是否就已经遭受过什么。
即便她的过往已经够透明,但谁又不想在自己看重的人面前尽可能地保留好的一面呢?
活着,真是太累了。
她起身推开窗,窗外夕阳进来了。
何忠保持原来的姿势跪了良久,直到膝盖已几乎没有了知觉才起来。
他缓缓拿起案上银票,收入怀里,而后回房取了剑和马鞭,迎着夕阳走了出去。
徐夫人在窗前坐了半晌,也重新系了披风出门。
“让人去套车,我去镇子上逛逛。”
她在门下交代黄莺说。
戚缭缭一路狂奔赶回清水营,连皇帝也没有等待。
她有极强烈的预感徐夫人就是容慧,她要找的人就是容敏!
她迫切地想回去找她印证,然后去往北真告诉燕棠这个消息,她要把他的身世原原本本地告诉他,一刻也耽误不得!
银月如月光般疾速驰进营门,她弃了马,快步往营房赶去!
“缭缭干嘛去!”
邢小薇自旁边急闪过来,一把捉住她。
“我找徐夫人!”
“你急着找她做什么?”
邢小薇愣了愣,这些日子她虽然奉她的“命令”盯着徐夫人,可是从来也没有见她这么着急过。“刚才她乘着马车出门了,黄莺说是去镇子上了。”
戚缭缭怔住:“天都快黑了她上什么街?”
“这我就不知道了。”邢小薇摊手。人家正常行动她总不能拦着。
戚缭缭想不出来徐夫人想干什么。
但也许是皇帝一来便把真相给她袒露开,然后加上又吃定徐夫人就是容慧,因此心里逐渐涌出阵不安。
她想了下,说道:“你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