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将来整个江家家业都是我儿的。”
“可是,同窗都笑话我。”大哥很不甘心。
娘连忙安抚,“好了,好了,回头我让丫头给他送碗补汤,在家休息十天半月。”
“嘻嘻,我就知道娘最疼儿子。”
相较于屋内的温情脉脉,屋外的江辰如坠深渊,他不小了,都十一了,多少也明白些事了。为了不让他抢大哥的风头,娘都能狠下心对他下药。他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才让爹娘如此厌恶?
江辰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去的学堂,等他从学堂回来看到娘贴身大丫鬟送来的补汤,他的心都麻木了。他僵硬着喝完了补汤,当天夜里就起了高烧,迷糊中他就想:死了吧,死了吧,既然如此厌恶自己,就如了他们的愿死了吧。可到底不甘心,我做错了什么?凭什么要这样对我?凭什么?凭什么?
靠着这股不甘江辰醒了过来,养了一个月才好起来,整个人瘦的风一吹就能刮倒,这一个月爹娘都没来看他一眼,若不是从小照顾他的丫鬟春雨忠心,指不定他就真的死了。
好起来的江辰就变了,变得阴狠起来,下人稍有做错事就非打即骂,不再去讨爹娘的欢心,功课却一如既往地好。随着年龄的增长,随着爹一次次抽打也没能让他变得“听话”,随着拼了去半条命也要收拾欺负他的大哥的狠劲,爹娘看他的目光跟看狼崽子似的,他大哥也越来越憷他了。
到了议亲的年龄,大嫂是娘千打听万打听费了大心思求来的高门贵女,虽只是庶女,江家也是高攀了。轮到他,为了拿捏他,就要把舅舅家那个刁蛮任性又自私愚蠢的表妹定给他。凭什么呀?他不同意,他那好大哥就给娘出了个主意:不娶表妹也行,那今年的乡试就不要参加。
他心底到底还念着那么点亲情,想着迟上三年也好,他趁机为自己挣点家业,毕竟以后走仕途少不了打点。江辰早看得清楚,祖父明面上看着公平,实则偏向大哥,他既希望自己能考取功名给家里一份支持,又担心自己当了官不受控制反过头来报复大哥,所以一直任由着爹娘的动作。指望家里出钱给自己打点那是不可能的。
既然大哥都要毁了他了,那自己还讲什么亲情血缘?前方的路再难走,自己也要踩出一条血路来。
“一百两,二百两,三百两,四百两,五百两——”沈薇很欢脱地数着银票,江辰才送来的一万两,全是一百两面额的银票,整整一百张呢,真是数钱数到手抽筋呀!
“这小子还挺守信用。”而且还很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