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的时候他却喊住了李致远,“李大人,本相可曾得罪过你?”语气中满是无奈,好似受了多大的冤屈似的。
还没走出大殿的朝臣闻言纷纷放慢脚步,支起了耳朵。
李致远端着一张方正的脸,不解地道:“秦相何出此言?难道秦相以为下官弹劾你是因为私仇吗?秦相怎能这般污蔑下官的人格?下官身为御史,深受皇恩浩荡,纠察百官乃是下官义不容辞的职责,下官不会信口雌黄,至于有没有冤枉秦相,等着圣上御裁就是!”他冲着秦相爷一拱手,昂首阔步朝殿外走去。
留下怔楞的秦相爷在原地苦笑。有那眼头活的便上前谄媚道:“相爷甭放在心上,御史台那就是一群疯狗。”
秦相爷继续摇头苦笑,“无妄之灾,无妄之灾啊!相信圣上定会还本相一个清白的。”心里是真的觉得好笑,京郊的庄子他是有,但私藏兵器,这可真是没影的事。圣上要查就查呗,反正他没有做过。
不过这个李致远胆子倒挺大,难道他背后有什么人?嗯,回头查查此人的底细,秦相爷一边往外走一边思索着。
被秦相爷惦记的李致远也是一身冷汗,他没有想到嘉慧郡主找上他要他帮着做的第一件事就这般吓人,但他仍是毫不迟疑地去做了,且不说嘉慧郡主言词间的诸多暗示,就冲着她救了自个的妻子女儿,也值得他赴汤蹈火来回报了。
秦相爷回到府里,就招幕僚心腹过来商议了。听到有人弹劾相爷私藏兵器,幕僚们也是目瞪口呆。
许久,任宏书才回过神来,“相爷,属下记得李致远此人是上一科的进士,很受周御史赏识。”作为一个合格的幕僚,任宏书对官场上的盘根错节还是下过一番功夫的。
“难道说这是周大人的意思?”另一位姓杨的幕僚道。
“周泽余!”秦相爷的眼睛一闪,那可不是个简单的,得帝心,还非常有眼色,统领御史台足有十年了,倒在他手底下的大臣不知凡几,可他却没招惹朝臣厌烦,相反大家对他的印象都还不错,觉得他都一把年纪了还干这个得罪人的差事,也挺不容易的。可见此人手段圆滑不一般了。
“若这事背后之人是他的话,那便是——”秦相爷心头一跳,“圣上!”他的声音短而急促。
幕僚们齐齐变色,惊呼,“圣上?这不可能!”圣上怎么会猜疑相爷呢?而且还是因为这莫须有的罪名。
秦相爷也不大相信自己的猜测,昨天圣上在御书房还和颜悦色跟他商谈朝政呢,一点征兆都没有呀!难道真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