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废弃的酒馆门口,揪了棵桌子底下的小草捏在手里微微晃着,声音轻轻浅浅,“徐医生,你撤回了什么消息?”
电话那边一片沉默,然后徐屏安轻咳一声,“没什么,你发过来的语音很噪杂,想问问你是不是按错了。”
“是按错了。”秦蔷看了看对面卖发糕的小店,鼻尖嗅着发糕的清香味,“徐屏安,我有点不太喜欢我的家人。”
其实当初从她看乔宁的眼神和当初站在电梯旁一脸茫然的问他那些话的时候,徐屏安就猜出了她幼年的经历或许不太好。
他不怎么会安慰人,只安静的听着她那边浅浅淡淡的呼吸声,然后秦蔷忽然低笑一声,“街上有卖发糕的,我要去买发糕了,你喜欢吃发糕吗?”
“还好。”徐屏安其实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食物,小时候爸妈都还正常的时候,妈妈有时候会偷偷的给他买糖葫芦吃,酸酸甜甜的味道,他现在也记不太清了,今年过年的时候徐屏安自己一个人去了广场,在那里买了串糖葫芦。
但丧失了的味觉注定了他再也尝不到当年糖葫芦的味道了。
秦蔷说,“我今天中午可能吃酸菜鱼,等我回去做给你吃。”
徐屏安:“……好。”
他艰难的应了声,完全忘记了自己之前言辞凿凿地保证坚决不吃她做的饭了。
但他的最后一丝理智还是控制着她问了秦蔷一句,“你做的菜,吃完之后没什么特殊的情况发生吗?”
比如说上吐下泻。
秦蔷茫然,“特殊情况?什么?”
看来是只有他有这种情况了,这换成哪个人不会怀疑饭里下了毒。
要是吃了她饭的人是林昶熙,估计要满脸悲怆的说一句这女人肯定是因为得不到所以想要毁掉他了。
秦蔷买发糕的时候没挂电话,徐屏安就听着她用有些吴侬软语的声音和卖发糕的大爷随口说着这边的方言。
她的语速不快,最后一个字总是习惯性的拉长那么一点点尾音,听上去还有点好听。
咬着发糕边吃边走,秦蔷去了自己读初中时经常和人约架的小巷子。
还得意洋洋的给徐屏安拍了个小巷子的照片发过去,“看到了吗,这墙上的痕迹都是姐姐从前打架留下来的勋章。”
徐屏安:“……”
挂断了电话之后秦蔷在后街呆了好一会,到了临近中午的时候才打算回家。
因为都是一条街上的邻居,所以认出她的人不少,秦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