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
徐夫人忽然呜呜的哭了起来,“常天,我梦到常天了,他为什么不回来找我?他跟那个狐狸精在一起,过的好不好?”
徐屏安淡然的站在一旁,听着她哭诉。
秦蔷都有些不明白,一个从小受到良好教育的优雅女性,为什么会因为一个男人就疯疯癫癫的,甚至对自己的亲骨肉尖酸刻薄成这个样子。
足足半个小时的时间,徐夫人嘴里就没停下过,从丈夫徐常天开始骂,骂那个狐狸精,然后又骂徐屏安,但骂的最厉害的,始终是徐屏安。
她把丈夫离开的所有烂账都算在了徐屏安的头上,恶毒的诅咒着徐屏安去死。
秦蔷冷漠的看着这个女人,她确实是可怜的,但也是可悲和可恨的。
以她的相貌和才情,即便是男人出轨又如何,她也可以活出自己的一番天地来,那么多条康庄大道她不走,非要把自己逼到死胡同里去,活像是没有男人就活不了了似的。
当年的那场绑架案,徐屏安活下来了,小三的孩子死了,她竟然不是庆幸,而是只恨死的为什么是小三的孩子,不是徐屏安?
听听,这话是作为一个母亲能够出口的吗?
等她骂累了睡着,徐屏安有些疲惫的朝秦蔷走过来,放在平时,他其实也不会在这里待那么久,除非觉得人生无趣,找不清存在的意义的时候,自虐一般的在这里听上几句。
但更多的时候,他是很少往这边来的。
他朝秦蔷笑了笑,自觉没什么,但眼前的人却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眼里瞬间溢上眼泪来,泪眼朦胧的瞪了他一眼,然后踢了他一脚,“你故意的!”
故意让她心疼。
徐屏安拥着人往外走,声音清清浅浅,“我只是觉得关于我的事情,你有必要知道的更详细一些。”
外人严重的徐家少爷有多威风,多光鲜亮丽,但事实上很多光鲜亮丽的背后藏着的全是腐朽和不堪。
他想把光鲜亮丽的皮撕开来,让她看看里面。
秦蔷憋着一口气,跟着他到了疗养院外面,坐到车里还是觉得心里梗的慌,但偏偏徐屏安已经习惯了这些尖酸刻薄的言语,对于从小就不能受委屈,像个小牛犊一样,谁惹她她戳谁的秦蔷来说,现在简直憋屈的要炸了。
用她从小对拿着藤条的秦母都还能叫嚣的性子来说,今天的事情只能听不能还嘴真真是让人不痛快到极致。
但她却也能理解徐屏安,如果她还是个健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