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屏安点头,也不逼她,也不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只是说,“那等你想结婚了,告诉我。”
他想了想,又说,“生病而已,就和我的手受伤了没什么区别,你不用把自己想的过于不堪,蔷蔷,这很正常。”
他说这很正常,让秦蔷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只是感了一场冒,熬过这几天,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第二天,秦蔷上完课之后徐屏安来接她,燕竹跟宋冬凉应该还是去曹兵那边了,曹丽现在的状况看上去已经很不错了,燕竹拿到的证据也不少了。
而桑于在晚上的时候找到了燕竹,“薛先生。”
燕竹早已经猜到桑于会找自己,并没意外,两个人去了操场,桑于的头发修剪了些,看上去利索很多,眉眼里多了些许的坚毅。
燕竹直接坐到操场上的台阶上面,侧过身子身子看他,“桑老师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桑于微微一笑,也坐到了旁边,从口袋里摸出自己的警官证来,“薛先生应该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关于洛溪村的事情,薛先生查的应该也不少了吧。”
“差不多,应该知道的没有桑警官多。”
两人都没选择卖关子,桑于看了看学校外面高耸的山,唇角抿成一条直线,“从我有记忆开始,我就知道母亲和父亲的关系并不太好,父亲很老实,并不打她,但我从来没见母亲对父亲笑过。”
他有些晃神,回忆隔了太多年,记忆中的人都已经模糊了,“我选择当警察,是母亲告诉我的,她说走出大山,把这个村子里的人都抓走,我当时只以为这是句玩笑话,但后来随着我长大,开始发现了这个村子里的久远的罪恶,可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这些人并不觉得自己有错,包括我的父亲。”
“我初中升高中那年,母亲一直哭,她一直盼着我能够考上大学,离开这里,她应该是想着,等我离开之后,或许她也能有办法离开,但很可惜,我高二那年,她又怀了孕,生下了我的弟弟。”
可以想象,对于一个刚刚有了一丝希望能够离开这里的女人来说,又多了一个孩子是一种什么体验,她的精神直接崩溃,她不可能再在这里熬上十几年,等第二个孩子长大,读书,走出大山。
所以,在桑于大一那年,他的母亲选择了一包毒药,毒死了家里所有人。
她给桑于留了封信,让他一定要当个好人,如果可能,帮她去看一看外公外婆吧。
桑于大四那年终于找到了外公外婆的家,但家里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