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陈宣不知道她做了什么才会这样说，如果知道了，陈宣也会觉得她又脏又恶心吧。
父亲教了她那么多年女孩子要自尊自爱，但她却生生地把那些自尊自爱的皮给撕开，摊开在别人面前。
想到和林昶熙厮混的那些日日夜夜，柳青青像是吞了无数只苍蝇一样，胃里翻腾着，像是一团火在烧。
她有些忍不住，捂着嘴跑到卫生间抱着马桶疯狂的吐起来，吐完之后漱了口回来之后继续喝。
陈宣看她这样子，心疼的厉害，想要从她手上把酒给拿开，但是柳青青攥得实在太紧，犹豫片刻，陈宣还是作罢，她实在是太压抑了，就让她这样释放释放压力也好。
但柳青青泪眼朦胧的看着她，“宣宣，如果我做错了事情怎么办？我好像从小到大老是在做很多错事，我做的很多选择好像都是错的。”
“我中考的时候因为和同学赌气所以体育考试选了实心球，考了零分，没去上最好的高中，高中的时候又因为同桌的劝导和她一起选了不擅长的理科，就连大学，我都是稀里糊涂的随便报的，压根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我好像很笨，也一直在做错事，我总是不清楚什么样的事情是对的，什么样的事情是错的。”
陈宣也不清楚，否则当初也不会一路追随着郭文涛然后关了花店和他来到这里了。
但她想了想，对柳青青道：“但每一种选择对你来说算是最糟糕的吗？中考你没有考好，去了普通高中，但你应该也结识了很多朋友吧，不然你也不会跟着同桌一起学理了，后来你报了我们的大学，认识了我跟蔷蔷还有文静，你后悔吗？”
“不后悔。”
“对啊。”陈宣失笑，“人生不就是这样阴差阳错着来的吗，哪有那么多的人能够一直做正确的选择？但是阴差阳错之后的结果是你满意的和喜欢的，那就够了。”
“刚知道郭文涛出轨的时候，我觉得天都要塌了，我去打胎，能够感受到那冰凉的器皿在我身体里搅动，我在脑子里幻想着那个甚至没有成型的胎儿从我身上剥离的情景，我那时是非常的恨的，不止是恨郭文涛，也恨我自己，恨我为什么蠢得要死，识人不清，更后悔自己抛下一切关了我的花店来到这里。”
“但是你看我现在，我的甜品店生意很好，我的花店人也很多，我现在勉强算是个小小的富婆了，这样想想，好像阴差阳错之后，我现在的状态还不错，至少，我还算满意。”
柳青青握着啤酒罐的手指有些发白，想着陈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