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吏部还会和地方上特意说明一番:啊,你的事情我知道,且放心,我会给你们都办好的。
这就不符合常理。
朱高炽确认了之后,便澹澹一笑,继续低下头写着自己那好像永远都写不完的革新奏疏。
朱允熥也不说话,只是抹了抹嘴,示意裴本之继续。
周王府名下的别苑书房里,忽然安静了下来。
……
身披甲胃的张志远,周围分明寂静无声,他却觉得耳边时时刻刻都有着诡异的嘈杂,让他久久不能安下心来。
眼前,有北平都司衙门随他南下的马军营将领,也有山东都司衙门的将领。
山东道都指挥使没有来,自从张志远带着万余北平都司官兵南下山东,那位都司便称病居家不出大门半步。
坐在众将里面的唐可可,左观右望,轻咳一声:“河南道的叛乱已经平了。”
堂下,没人开口,只是众人的眼神,却是止不住的让得了暂领山东道全境军务之权的张志远身上瞟了几眼。
唐可可又道:“山东道的叛贼到底要清剿到什么时候才能清剿完!”
众人的眼神,还是在往张志远身上瞟,只是没人愿意开口说话。
张志远的脸色有些阴沉,放在桌子,藏在袖中的手紧紧的攥成拳头。
错失今年九边北征,自北平城南下山东道,统领万余铁骑,提领山东道都司衙门以下各处卫所军马,已有小半月。
然而张志远却对山东道的叛乱毫无头绪,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进展。
叛贼还在那里,山东道的兵马尚未出动,只是领了军令,这些叛贼便已经是一窝蜂的散去,任凭你如何搜捕都难以找到。
山东道与河南道的叛乱完全不同,呈现出了两种全然不同的局面。河南道的叛贼都是大股聚集,伺机而动,甚至敢做出围攻开封城的事情。
而山东道的叛贼却从来不会占城自立,只是劫掠官仓,洗劫百姓,最让人头疼的也就是阻断运河漕运,致使北上的货船无法前行,寸步难行。
似乎,山东道的叛贼们只是想要表现出他们能做什么,能给山东道三司衙门和朝廷带来怎样的影响和压力。
张志远望了一眼有些上火的唐可可,心中对其在此地如此喊叫,没有发表不悦。
在座的其他人不清楚,但张志远很清楚,自从自己带着军马到了山东道,唐可可就请了他们那些人在暗中盘查。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