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二十八年了吧。”
进了寝宫,朱元章低声自语,幽声道:“风雨四十三载,人生已过大半,今日方知秦皇之恨。”
朱标心中不禁一沉。
秦皇之恨是什么?
难以长生,终又因寻长生而驾崩在了东寻路上。
结束春秋战国的偌大秦帝国,在瞬间分崩离析,天下再次大乱。
老爷子不会也起了寻长生的念头吧。
朱标心里突突的,唯恐自家老爷子因为信国公薨逝的讯息,而起了这等荒谬的念头。
朱元章哼哼冷笑着:“你爹没想过长生不老,秦皇做不到的事情,俺就能做到?俺若是能做到,你爷爷他们也就不会死的那么惨!”
朱标干笑了两声,躬身道:“父皇英明。”
朱元章不满的摆摆手,随意的坐下,眉宇间却挂着忧容:“汤大哥走了,身后事却要办好,朝廷不能辱没了功臣,不能寒了功臣之后的心。”
朱标却是低叹道:“信国公家老大走的早,下面几个儿郎身子也似是不太好。信国公的丧葬诸事,朝中大可命礼部去操办。只是爵位……”
“家和万事兴!一家不宁,天下何安?”朱元章当即语气一沉,双眼露出寒芒:“这个时候,谁敢嚼舌根,胡言乱语,乱了袭爵,重典严惩!”
扫去汤和薨逝的哀伤之情后,皇帝的理智和威严回归。
朱标躬身抱拳:“儿臣晓得,届时盯着宗人府、礼部操办袭爵一事。”
朱元章点点头,有些疲倦的靠在椅子上,微微眯眼,低语道:“要与汤醴说明了道理。”
随后,老爷子便好似是累的睡着了一般。
朱标眼神闪了几下。
很显然,老爷子这是已经认定,要严格执行嫡长袭爵继承的规矩。
汤醴如今虽然在大都督府当差,掌着五军都督府的兵马,但他却只是信国公府的庶子。
要与汤醴说明了什么道理?
自然是嫡庶之分的道理。
信国公的爵位最终还是要落在汤家那几房嫡子嫡孙的身上,与汤醴无关。
朱标觉得有些棘手。
汤家老大汤鼎走的早,洪武二十三年平定云南之后,在班师回京的路上病逝,留下一子汤成。
只是这汤成素来身子积弱,一直被养在凤阳城信国公府里头。
难道要朝廷在短时间内两度操办信国公一系袭爵之事?
那汤家老二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