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最好的人选。
汤家老二汤軏,如今任太原中护卫镇抚,膝下更是有四子。不论如何,这信国公的爵位落在汤軏身上,都能保证爵位继承有序,不会断绝了。
寝宫里,皇帝忧神小憩。
太子爷则是烦心于大明公爵之位的传承。
盏茶之后。
已经换上干净衣裳的朱允熥等人,进了寝宫。
一并过来的还有已经换了衣裳,只是脸上哀容依旧的汤燮。
四人的脚步声都很轻。
只是朱元章却还是缓缓睁开双眼。
他望向面容与汤和有几分相似的汤燮,点点头道:“尔有汤公神韵。”
汤燮脸上抽动了两下,躬身道:“陛下厚爱,臣……”
“罢了罢了。”朱元章挥挥手,转口询问道:“信国公离去之时,有何遗言留下?”
汤燮抱拳,神色一振:“回禀陛下,家父薨逝前,于病榻坐起,言取刀披甲。”
“言披甲……”
朱元章双眼一张,眼底却是再次泛起哀伤:“鼎臣勇武!”
一旁静静聆听着的朱允熥,亦是心中大为感叹。
久病床榻间的信国公汤和,在人生最后的时刻,竟然能坐起呼喊披甲。
朱标开口道:“而后呢?”
汤燮回忆着开口:“臣与家人不敢违逆,臣与兄弟亲抬家父至前堂。家仆取来洪武五年,家父封侯所配战刀,取征战旧甲。
家母与家中姐妹,为家父着衣披甲。而毕,家父气血充盈,臣子仿佛窥见家父昔年领军出征之景。
家父持刀落座将军椅,坐北朝南,遥望应天。”
朱元章慢慢的沉默了下来,眼睑下沉,神色忧伤不已。
朱标亦是眼神闪烁不定,为临终之时还要披甲持刀的信国公汤和所感触。
“老公爷忠勇国家,乃我大明之幸!”朱允熥高声开口。
朱尚炳则是一息长叹:“公爷乃吾辈楷模。”
汤燮哀叹道:“家父坐逝前,有虎啸,问壮否,问雄否。言,欲为大明再战四十载。臣等呼应,称家父壮哉,雄哉,勇传三军。
家父复念,言未尽,已……”
“汤鼎臣雄壮哉!”
朱元章拍打扶手,振声喊着。
朱标在一旁发问道:“信国公可有未尽之遗愿?”
汤燮愣了一下,迟疑开口:“家父临终之时,盼再入应天面圣,盼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