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小道跑步前进了两百多米,见路边设立了一个临时野战医院。
临时野战医院的最外围,就只有一个班的战士集中起来,面对南山方向做防御,看的张青山眉头一皱:在这样的大战中,一个班的战士来防御,根本就不顶用。稍稍一想,张青山立即明白过来:这一个班,防的不是敌人的大股力量,而是散兵游勇对临时野战医院的袭扰。
外面是一些已经经过简单的包扎或处理的伤员,一眼望去,估计有三四十号伤员,见张青山等人从旁经过,纷纷看来。他们的眼神里流露的是羡慕,却让每一个队员都能从中看出他们渴望继续战斗之意。
可张青山心头却十分担忧,因为按军中惯例,在帐篷周围的伤员,只能算是轻伤,可看看他们几乎全身是血,就连绷带都侵染的分不出红白。有的人身体受伤,躺在担架上;有的脑袋受伤,干脆随便找片野草堆,或坐或躺。这些人身上的伤要在别处,绝对是重伤员,现在却只能算是轻伤员的待遇,有此可以想象前方战斗的激烈程度。而最让张青山感到震惊的是,在这些伤员身边帮助他们的不是护士,而是一些手脚受伤的伤员。
张青山等人经过,恰好看见一个大腿受伤,杵着一根大木棍,却还搀扶着另一个失去大腿的伤员到一旁坐下。别的同志不是不上前帮忙,而是他们身边或多或少的都有这样的伤员需要搀扶到一旁去休息。看的张青山等人眉头深皱:这得打的多惨烈,才会出现这种连搀扶重伤员的护士都忙不过来的情况。
“别锯我的腿,我还要继续革命,打白狗子……”
“啊~!”
“没麻药就没麻药。大夫,不就是取个子弹么?来吧,老子连死都不怕,还怕割几刀?”
在最中心处,临时搭建的棚子和破破烂烂地帐篷内,只见浑身鲜血的医生护士进进出出,迎接刚送到的重伤员,或把已经动完手术的伤员送出来,忙的脚不沾地。别说原本应该雪白的护士大褂此时已经被鲜血染成红多白少,就是很多护士脸上都沾满了伤员的血,她们手上的血根本就来不及擦拭。而一些妇女不顾形象的躺在一旁,身边放着担架,身上的衣裤都打湿了,一看就知道她们累的实在是没力气了……虽然看不见帐篷内的情况,可听到帐篷内传出的那些惨烈而又让人敬畏的喊声,让人垂泪,步伐不由的减缓了很多。
“前面打的太惨烈,人手不够,一时之间根本来不及做过多的处理,只能如此……”这次,不用张青山询问,向导就主动开口。笑的有些惨烈,泪水无声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