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安怀送风月闲出门。
舒德妃端了木盘进来,“妾身亲自做了一盅珍珠汤丸,陛下尝尝。”
伯庚露出浅笑,“你有心了,过来坐。”
舒德妃在旁边坐下,舀了一碗递到伯庚面前,“陛下今晚没怎么吃东西,子夜刚过,陛下多少吃些垫垫底。”
伯庚点头,拿起汤勺在碗里搅了搅,又放下,“你早知道灵公主的事,是白氏在诓我?”
舒德妃起身拜下,“妾身有欺君之罪,请陛下责罚。”
“不必如此。”伯庚扶起舒德妃,“真正有罪的,也不是你。
你既然一早知情,为何不告诉我?”
舒德妃重新坐下,垂眸默然一阵,才道:“伯椒出生的时候,慕晴妹妹才过世两年。
那两年,陛下过地混混噩噩,形如木偶。
直到伯椒出生,陛下才有了些精神。
其他人不知道,妾身却很明白。
陛下对伯椒有多宠爱,便是对慕晴妹妹有多愧疚。
陛下什么都闷在心里,轻易不对人言。
若没有一个发泄口,陛下如何撑过这些年?
妾身也知道,陛下一直在自责,当年没能果断些,任性些。
正因为当年陛下顾忌太多,才会导致辅国大将军以及十万文武军精锐平白牺牲。
十万冤魂,陛下如何放得下?
还有……
陛下对伯椒无条件的宠爱,不正是因为怪责自己当年的犹豫,才害了慕晴妹妹与……小皇子吗?”
闻言,伯庚闭上双眼,眼角落泪,双拳紧攥,满面悲凉。
舒德妃声音哽咽,“妾身可怜慕晴妹妹,也可怜陛下啊。
多年来左右为难,不敢吐真言。
如今,花芽来了扶月城,知道伯椒妄为至此。
妾身也相信陛下必不能坐看花芽的儿子受此委屈,才揭出当年真相,望陛下定断啊。
十六年过去了,陛下……也该放下了。”
伯庚抹了抹泪,握了握舒德妃的手,“这些年,我知道你委屈了。
我一直都知道,善王的死没有那么简单。
只是因为当年的事情太过复杂,我没办法给善王,给你一个公正的交待。
你放心,秦氏背后的主使,朕绝不会轻饶!”
舒德妃含泪点头,“多谢,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