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庚看着面前的一堆铁证,久久不语。
白家不但与外敌私通,出卖月照国的许多情报。
还借着许多生意,大肆打探臣官的秘密,加以威胁。
更为可怕的是,白家还养了私兵,也铸了私钱。
种种条条,衡王伯修的面子,已经远不够用了。
“这些事情……伯椒都知道?”
良久,伯庚出声。
武辰回答,“微臣不敢肯定,但当时入院搜查的时候,灵公主的确在场,而且喝斥火阳卫。”
还有那句咒话,伯庚也已经知道了。
她自己说出口的,那么多人都听见了,还能有假?
他虽然恼恨白氏,但对伯椒的感情却有些复杂。
到底是他宠爱了那么多年的女儿。
纵然他已经不想再见她,但也不愿看到她变成这副模样。
可她,不但心存怨怼,还坐视白家通敌,滋生谋逆之心。
伯庚的脸色微微阴郁,“朕对白家,对她都已经仁至义尽。
既然他们自己不珍惜,朕也无需再留情。
将白家上下人等全部收监,还有伯椒。”
武辰应声,退出大殿。
伯庚叹息一声,心情不佳,脸色仿佛又苍老了几分。
舒德妃上前安慰,“陛下宽心些,事情总会过去的。
好在,事情发现地及时,没有酿成更严重的后果。”
伯庚摇头,“我对伯椒恩宠多年,没想到,她会变成这样。
说起来,我也有错。
很多事情,我太由着她了。”
舒德妃道:“若无白氏误导,灵公主也不至于走上邪路。
况且,灵公主已经成人,事非黑白,岂有不明白的?
小事小非,也就罢了。
如今白家的事情已经牵涉到了国家利益,陛下安危,她焉能不明白?
若只是心存怨怼,一时激愤,倒也情有可原。
但白家的这些事,又岂是一朝一夕之功?
陛下,你有仁心,也须理断。
月照国还有人在虎视眈眈,不能再踏错一步了。”
伯庚握住舒德妃的手,点了点头,“我明白的。
我可以纵容她私下胡闹,也可以原谅她对我的愤怒。
但事涉国家安危,我绝不会轻容!”
……
监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