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椒拼命地拍打着门窗。
她是冤枉的!
都是肖文鹤在害她!
酒醒后的她,就已经身在牢狱。
待听到狱卒的议论后,她才明白,肖文鹤一直在算计她,算计白家。
昨日宅院的那些东西,全部成了指证白家通敌与意图谋逆的铁证。
她不敢相信!
也难以置信!
肖文鹤居然会这么歹毒!
可是,她说不出话来,也见不到父皇。
不管她怎么流泪,怎么拍门,也没人听地到她一句的冤屈。
不知过了多久,伯椒终于拍累了,靠着墙壁缓缓滑坐在地上,泪水已经流干,却无人会关心。
母妃……
伯椒缩作一团,只觉浑身冰凉。
想起了母亲。
这世间,原本还有母亲给她庇护。
但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
伯椒不愿接受这样的事实。
明明之前,她还是父皇的掌中珠。
而现在,却成了阶下囚。
她可是堂堂的灵公主啊!
伯椒呜呜咽咽,感觉到了深深的绝望。
咔嗒一声,牢门开了。
伯椒泪眼朦胧地看向来人,竟是向月清,身后还跟了个小内侍。
伯椒一眼看见小内侍端着的酒壶,顿时害怕地直往后躲,“不……不……”
伯椒嘴唇不停开合,却没人能听见她在说什么。
向月清看着往日高高在上的伯椒,今日落地如此场景,一时感慨。
“陛下旨意:灵公主伯椒,即日起褫去公主封号,自伯家除名,抄没名下所有家财,相干人等一律拘押刑讯。”
伯椒的呼吸一窒,整个人呆若木鸡。
向月清继续道:“接下来,是陛下的私话,你听好了。
十五年来,朕待你如掌中珠。
富贵穷极,如你所愿。
朕,很后悔。
椒儿,你我父女从此情断。
你怨我也罢。
只望来世各自安好,再不相干。”
伯椒闭上眼,满面泪流地跪倒在地,神色万分痛苦。
“父皇……”
伯椒想起往事,如乱针扎心。
她错了。
她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