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商量,但看她目前刮阵风就能将她吹跑的身体状况,实在不适合知道,他只能自己去安排、去拿主意。
接下来一段日子,顾少修很忙,总是早晨匆匆走了,晚上很晚回来,回来后洗漱干净,在温雨瓷身边躺下,陪她说会儿话,很快睡了。
他看上去很累,很疲惫,而温雨瓷的身体,终于一日一日好起来,苍白的脸上又有了淡淡血色。
这天早晨,顾少修没急着出去,而是等着温雨瓷醒来。
温雨瓷一睁眼就看到他正在凝神看着她,慵懒一笑,伸手握住他的手,“早安。”
“早安,瓷瓷……”他欲言又止。
“怎么了?”温雨瓷动动身子,面对着他。
“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但你要保证冷静。”
“什么好消息?”温雨瓷懒洋洋的笑,她想象不出现在在她身上还能有什么好消息。
“前几天……清予帮爸爸把手术做了。”
温雨瓷猛的睁大眼瞪着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顾少修无奈,只得重复一遍,“前几天,清予帮爸爸把手术做了。”
这次,温雨瓷终于听清楚了,听明白了,她唰的坐起,猛的拽住顾少修的衣领,“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清予帮爸爸把手术做了,手术很成功,他说,爸爸最近这几天随时会醒来。”顾少修没动,温雅看着她,任她揪着自己的衣领。
温雨瓷捏着顾少修的衣领,越攥越紧,好像又回到前几日夜里高烧的时候,一会儿被扔在火上烤,一会儿被扔在雪地里冻,忽冷忽热。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她嘴唇翕动,身子剧烈颤抖着。
这么大的事情,他怎么敢瞒着她?
爸爸手术的时候,她居然没在手术室外面陪着,她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万一有个意外,让她怎么承受的了?
她猛的松开他的衣领,用力捂住脸。
她真是太失败了。
给爸爸做手术的医生是别人请来的,给爸爸做手术的决定是别人做的,爸爸做手术的时候,她居然还安稳的躺在床上,什么都不知道。
“瓷瓷,你听我解释,”顾少修叹息一声,将她揽进怀里,“原本是要和你商量的,可你当时身体那么虚弱,下地走几步就一身虚汗,我担心你知道爸爸手术,会紧张的垮掉,而清予说,那几天是手术的最好时机,不能拖延,我便自作主张在手术单上签了字,我们已经结婚了,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