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王妹派华胜夜探黎府,结果华胜惨死街头,难不成华胜还是自杀的?”西姜恭王接过话头。 “自杀?”刑部尚书寇行则认真琢磨起来。 西姜人脸皮这么厚,这种可能好像不是很大呀,不过真能以自杀定论就省心多了。 西姜恭王气得嘴角一抽。 他刚刚不过小小讽刺一下,这老家伙居然琢磨起来了。 “不管怎么说,华胜的死与黎府定然脱不开关系,小王希望寇尚书立刻派人把黎府的人带来问话。” 左都御史开口道:“王爷,贵国勇士夜探姑娘家住处,这不合适吧?” 他要是黎修撰或者冠军侯,大半夜见到这么一个人也得乱棍打死再说。 “即便不合适,难道就可以滥用私刑吗?”西姜公主抬袖拭泪,“是我害了华胜,我只是吩咐他进去瞧一眼黎姑娘可有秉烛夜读,一解心中疑惑,谁知竟害他丢了性命。” 西姜公主泪眼朦胧质问左都御史:“难道说在大梁就是这般草菅人命的?华胜即便有错,也罪不至死呀。倘若这事真的与黎府有关,我们有错在先,没想着什么杀人偿命,但黎府至少要给我们一个交代吧。” “这——”几人听了西姜公主的话面面相觑。 夜闯别人宅邸被主人家发现杀死,这种事情不是没有,一般都是民不举官不究,但要真有苦主报案,那确实是要问案的,何况还涉及到他国。 “那就先请黎修撰过来问问情况吧。”寇行则撩了撩眼皮,“几位先坐着,我去交代一下杨侍郎。” 寇行则踱步出去,抬头看着阴沉的天空吁了口气。 “大人找我?”刑部侍郎杨运之匆匆赶来。 “这事和黎修撰家扯上关系了。”寇行则把情况说了一遍,交代道,“你再派个人去一趟冠军侯府,把目前咱们掌握的情况对冠军侯说明白了,请他来刑部衙门一趟。” “大人放心,下官这就交代下去。” 晨辉倾洒进西大街的杏子胡同,拉开了一天的序幕。 杏子胡同口的油条摊前已经围满了人,人们一手提着用油纸包好的油条,一手提着现打的豆浆,口沫横飞说着昨夜发生的凶案。 晨光起了个大早,跟乔昭告了假准备去一趟冠军侯府把昨夜的事禀告一番,才走到胡同口听到那些议论就愣住了。 什么?那个三寸钉死了?这不可能,他跟了将军这么久要是下手连这点分寸都没有就不用混了。 啥?还是被割喉死的? 听到这话,晨光脸色就严肃了。 割喉,寻常百姓可没有这样的手段。 他装作若无其事往前走,路过油条摊时停下买了一份豆浆油条,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就把情况听了个七七八八,离开杏子胡同后撒丫子就跑。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