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功夫,吴辰便花费了五十万两白银收购了义州郡十来万亩田地,几乎占了整个义州郡田地的一半以上,收购的价格从先前的十五两银子一亩到了后来越来越低,以至于第三天开出的价格变为了一两三钱银子一亩良田仍然有不少人趋之若鹜。吴辰一边让人整理了房契,自个儿带着一队亲兵出城,前去城外的驿馆迎接张謇一行,这一日日熙风和,此时的义州郡仍在恐慌之中,富户地主们大多已带着现银迁徙一空,只留下些中农、贫民却是走不脱的,好在各城城门处都设了粥棚,城内倒还算稳定,吴辰踏马出了城,直往城南处一座驿馆跑,这是一大早得知的消息,张謇抵达了义州郡境,由于这一趟带来了不少的银子,便暂时安置在了驿馆暂歇。驿馆显然已经破败不堪,遭受匪乱之后也无人打理,好在房子还算结实,各种生活的必需品也都在,那些接应的团勇收拾了一番,倒还有了一些模样,吴辰抵达了院门,首先便问卫戍在门口的团勇:“张先生在哪个屋子?”“回禀少帅,在里院右侧的厢房。”吴辰甩蹬下马,独自走了进去。里面的张謇听到了外面的动静自厢房中出来,老远便看到吴辰过来,遥遥拱了拱手:“少帅,张某幸不辱命,特来复命!”吴辰笑呵呵的走过去忙道:“张先生能平安回来便是幸事,走,里头说话。”二人并肩入屋,各自找了个椅子坐下,张謇从袖中抽出一张卷纸:“这是兵部的批文,朝廷已经允许少帅去庐江带家眷了,这其中恭亲王是出了不少力的。”他刻意压低了音量:“只是此次恭亲王的胃口极大,讹了我们四十万两银子,这还是张某的一个同乡在恭亲王手底下做幕僚才搭的关系,此外,还有宫里的李公公和安公公各自送了五万两银子,这二人也起了极大的作用。”吴辰呷了口茶笑道:“能办成就好,银子倒都是小事,唯有人才是最重要的。”张謇跟着笑道:“张某也是这样想的,现在有了批文,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回庐江去一趟接应家眷了。”吴辰道:“张先生看让谁去合适?”张謇正容道:“此事只能少帅去办,绝不能托付他人,现在少帅的名声连京城都知道了,那些京里的遗老遗少谁不知道朝鲜出了个二楞子,即使是老佛爷也有耳闻呢,去庐江接应亲眷,就必须能多少迁多少人来,这种事若是换了常人定然会引人起疑,可是若少帅去,那么最多让人认为是胡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