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到傍晚,张父与张家三兄弟带着吴辰回家,吴辰顺道拜访了张母,一番寒暄,张父、张母当着吴辰的面合计了一番,终是答应了举家搬到仁川的事。此时的朝鲜只是个边陲藩国,他们能作出这个决定,绝非易事。当天夜里,吴辰便在张家住下,其余的几个从人则安排他们在附近客栈歇息,当天夜里,三个闲不住的兄弟在吴辰的卧房谈到夜深这才离去,吴辰和衣躺在榻上,心里暗暗奇怪,这张家不是有个老五吗?怎么没见着人。想着想着便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第二日清早,吴辰下榻起床,到了前院洗漱,被张仲叫去用早饭,这才在偏厅里看到张家五妹的庐山真面目,姿容倒是姣好,行止间很是谨慎,说话还有些结巴,见到吴辰时手足无措的福了一下,便狼狈的逃到后屋去了。张伯在边上道:“这是舍妹,自小便孤僻了些,让家母宠溺惯了的,没什么规矩,大人勿怪。”众人上了桌,用罢了早饭,张家老五张嫣才小心翼翼的出来,吴辰见她不习惯,也就和张家的几个兄弟到院子里去说话。眼看时候差不多了,那几个在客栈的从人也赶了过来,吴辰才向吴父告辞,约定了入朝的时间,吴父极力挽留,吴辰说到还有事做,也就不再勉强了。返程的路上,吴辰经过苏北的几个县,这几个县大多都有人在这里招‘人’,吴辰饶有兴趣的在县城住了几日,在这里做事的是车行的两个车夫,这二人拿着吴辰给他们的费用在城外招募了十几个流民做帮手,口里谎称是招募工匠,待遇是每月三百个铜板,还包吃住。巧舌如簧,极尽能事的夸大仁川的好处,什么遍地黄金,到处都是米粮,绝不担心挨饿,还有地可分,那些城外的流浪荒民分辨不出真假,纷纷到这些人手里去签认工状。几日的功夫,竟招募了一千多人。吴辰不由得晒然失笑,什么黄金遍地是胡扯,只是这话里头倒是还有几分真话,譬如做工,譬如分地,吴辰倒是还能够信守承诺,只是到了仁川,难保会有人大失所望,只怕会有人闹事也不一定。此时吴辰不作他想,暗地里调查了一番之后,便带着人继续西行,几日之后回到庐江大宅,几个亲兵早已沮丧的等候多时。“少帅,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其中一个亲兵指了指自己脸上的伤,眼眶凹陷漆黑,颧骨肿的老高,又喳起自己的马裤,一条腿满是瘀伤,哭哭啼啼的道:“少帅,咱们去了巢县,第一日还好,买通了几个官衙的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