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辰见了这个议政大人,自然是好好的哄着,这主位的位置如论如何也要请他坐上的,只是如今形势逆转,吴辰连客气的心情都欠奉,一屁股坐上去,哈欠连连的道:“闵大人有什么话但说无妨吧,吴某累了,哎,现在百废待兴,军政民政一把抓,吴某可难得能睡次好觉。”闵成照勉强笑了笑:“吴老弟日理万机啊,闵某前来一是向吴老弟致歉,二是替闵妃娘娘传一道诏令。”“哦,致歉?吴某就要讨教了,闵大人哪里得罪了吴某,又有什么可致歉的?怎么这话吴某有些听不懂了呢?”吴辰故作惊讶,脸上满是嘲讽,事实上,在得到英国人支持之后,再加上近来吴辰又与日本人狼狈为奸,双方约定瓜分朝鲜,这心气儿就高起来了,打朝鲜那自然是不在话下,哪里还把这闵成照放在眼里,最近他的精力都放到了与花房义质红着眼争论划界的事上去了,日本人要求以汉城为界,吴辰则坚持北方贫瘠,南方富饶,日本人只能得到忠清道、全罗道、庆尚道一共三道的土地,花房义质自然不允,这六道的土地只占整个朝鲜国的三成,吴辰这家伙狮子大开口,也忒不要脸了些。吴辰干脆把花房义质晾到了一边,既然不同意,那么就免谈吧。吴辰能如此有恃无恐并非是没有底牌的,瓜分朝鲜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必须得有人先以讨伐的名义出兵,日本人没这资本,只要他们一动,汉城的庆军将立即作出反应,花房义质害怕的是一旦日军先动弹起来,仁川却来个坐山观虎斗,一旦战争进入胶着状态,北洋水师说不定立即作出反应,源源不断的将兵力投入到朝鲜来,日本人可不认为现在是决战的时候,所以这一条明显行不通。唯一的办法就是仁川方面先动起来,吴辰再怎么说也是吴长庆的儿子,庆军至少可以暂时保持中立,而日本人只需要向南部进兵即可。不管怎么说,现在战争的主动权完全落入了吴辰手中,吴辰不怕花房义质不就范。闵成照见吴辰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只恨不得拂袖而去,在他看来,闵妃哄骗了他背后捅了他一刀子是错,可是后来才知道,原来上次义州郡的响马一直都是吴辰上演的一场好戏,从响马袭城,到打起大院君的旗号,最后再勒索义州郡出兵‘进剿’,朝鲜国完全被这姓吴的忽悠了,还有那开丰郡守不明不白的给吴辰杀死,又推荐那个判官接任,如今连带那判官也反了,闵氏一族是两面三刀,可这姓吴的难道又是什么好鸟?若不是这次俄国人攻城,恐怕这姓吴的做的事还浮不出水面,大家都是半斤八两,谁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