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现在是想脱身也难了,有时候他真佩服李鸿章。瞧瞧人家这稳坐钓鱼台的气度,完全置身于事外的立场,只管顾着淮军,光绪还是慈禧掌握了天下的权柄。多和他没有关系,最终还是需要借重这位李中堂,再看看吴辰,朝鲜新军已有成效,不管他投效谁。都有悠悠然的资本,只要他愿意支持哪一方,哪一方的胜算都将成倍的增长,这二位可都是真真实实手握着大权的人物,就是跺跺脚,这大清都得震一震,再想起自己,不由得苦笑道:“倒还算太平,张某与吴大人所见的俱都是一样,吧,,宫里头在斗,朝廷在斗,就连你我也不免卷入这场是非,更何况是那些平头百姓了,百姓只求能芶且偷生。可是有时候,往往有人一念之差,说不准又是一场兵祸。”吴辰笑了笑:“这就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天下已经折腾的够久了,再多一次折腾也不妨,张军门你说是不是?”张之洞到是没有体会吴辰的意思。只苦笑道:“吴大人入京,张某束手就擒的日子指日可待了,谁不知朝鲜新军是天下数的上数的虎狼之师。张某原本还想和吴大人争一争,现在看来,这胜败已见分晓了,天津新军要拿下京城不难,却绝无可能与朝鲜新军时抗。”他摇了摇头。不由黯然道:“张家人是科举出身。先是做翰林,那个时候还年轻。少年意气嘛,于是对谁都看不惯,嫌这个人无用,那个人做不好事。那个时候就在想,有朝一日我若做了封疆大吏,必然会比他们要好。咱们老祖宗留下了这么多东西,一本论语就够治国平天下了,靠什么洋务,真是令人好笑。”“可是等到真正做了封疆大吏,都督一方时才发现世道的艰难,从前的想法真是幼稚的可笑,世道在变,祖宗的那一套用了几千年早就不灵光了,若是继续沿用,早晚会有大厦将倾的那一天,变革才有生路。于是便捧起那些夷学去看,越看越发现这些夷人极少会思考什么富国强民的大道理,他们宁愿花更多的心力去研究该如何开办工厂,革新技术。张家人读了半辈子的书,心里怎么说也有点志气,于是就想,是该做做事,坐而空谈有什么用?前些年也办了不少洋务,说来说去。其实还是一个难字,这才知道做事和讲道理是不同的,大道理说的再好,可是做不好事,纵然你口里满是圣人、清明之类“如今练了新军,原以为这天津新军不说天下第一,无论如何也算的上精兵吧,如今到了大人这里转了转,才知道自个儿的想法实在是幼稚的很张之洞到是一股脑的把心里头的话说出来,他其实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