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得也苦。先是做清流,后来又成了封疆大吏,如今练起了新军,这些年他一步步走过来,别看表面上风风光光。却不知劳了多少心力,如今到了晚年。回头一看,却发现自个儿走了不少弯路,许多原本以为简单的事儿都办的粗粗糙糙,心里难免多了不少的阴郁,如今到了这个份上,倒是说出来求个痛快。吴辰到是做了一会听众,其实这个时代的洋务派,其实和张之洞的经历都差不多,先是反抗洋务,随后又开始办起洋务,可是往往不得其法。东施效颦,这其实和时代的局限性有关系,他淡然一笑:“所以张军门就想着把赌注压在光绪的身上,希望他的新政能铺开?”张之洞苦笑:“原来是有这个念想的,耳是现在看来,皇上确实不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哎,若是皇上真是个成大事的人,恐怕现在天津新军已入住京城了,只要撸到了老佛爷再下一道旨意给吴大人,吴大人还敢带兵入关吗?”他突然似是松了口气似的道:“到了这个地步,张家人也没有什么可说的,现下的时局已经明朗。老佛爷掌权只是时间间题,张家人既然败了,身后之事这些天就托付下去,大不了不就是个一死吗?嘿在下年方十一,即为贵州全省学童之冠,名噪一时,同治二年金榜题名,历任翰林院编修、教习、侍读、侍讲学士、内阁学士,又出任陕西巡抚,补授两广总督,如今又是练兵大臣,这一辈子该风光的也风光了,没有什备遗憾”吴辰笑着打断张之洞道:“张大人难道就不觉得可惜?”张之洞晒然一笑,到是超脱起来。原本对光绪还有些恨铁不成钢,这种心境也逐渐淡开,他豁达的连声调都高昂起来:“怎么会不可惜?广东水师学堂刚刚有了些起色几个枪炮局的框子都搭了起来,若是张某撒手了,谁还愿意接这些砸银子不见响的烫手山芋,可有什么办法?到了这个份上,已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了,死我一个张之洞,算是给那些不成器的维新党们陪葬吧。吴辰面容一紧,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刻意压低声音道:“维新党里有哪个是能干事的?书生而已。吴家人敬服他们的勇气,却从来不认为他们能成什么气候,什么变法,变法了就真能富国?其实都是扯数的事儿,张军门,我实话和你说了吧。吴家人这些天想了些东西,能让你躲过这一劫。”张之洞愕然,这些上但凡有一线生机的人,没人愿意去死的,张之洞还是凡人,阖着眼,打量着吴辰,不容置信的道:“怎么?吴大人要改弦更张,支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