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十四傍晚。天空下起滂沱大雨。淅淅沥沥的雨线部联工竹发的团部帐篷上,雨水顺着帐篷顶滴落下去,在地上形成了大大小小的水洼。一双双套着靴子,披着湿漉漉蓑衣的人匆匆过去,团部里嘈杂一片。军官们都有点儿上火,王再发的好心情到此为止,此刻他正暴跳如雷的质问袁衣上还满是水清的探哨:“日军撤走了?什么时候走的,为什么一点风声都没有,你们营长在哪里,这么多人派出去侦察,日军就在咱们的眼皮子底下撤走了?为什么不知会前线的一营去追击,及时报告的时间都没有吗?。“长官,大除师团这一次撤退做了充分的准备,今个下午,就有许多日军的探哨出来,侦察营看他们的架势,还以为他们是为进攻做准备。特意叫人回来通报,您一开始不也是这样认为?还让官兵们准备迎敌来着,咱们的侦察营也没敢过分的靠近清州城。只和日军的探哨遥遥对峙,到了下午三点钟的时候天又开始下起了雨,咱们看到日军方向人影重重的,也不能断定他们有什么意图,想冲过去看那边的日军探哨又密密麻麻“不要跟老子解释”。王再发气呼呼的摆着手,他现在是满肚子的火气,少帅那边的奖掖刚网过来。还有不少上司同僚也都发信过来道贺。满心以为自个儿功德圆满,谁知被他盯梢的鸭子却突然飞了,这算是什么事儿?说出去还不叫人笑掉大牙,这少将的军衔他还好意思要?“告诉你们营长,给老子立即全部出动,尾随大阻师团,他们去了哪儿,到了哪里,到时候都给老子说清楚,再发生这样的事,我撤了他。”“标下明白,长官,标下去传令了那探哨也是个冤大头营长不敢来,让他来通报,活生生的挨了一顿臭骂,却偏偏不能发作,笔挺着挨的滋味可不太好受,此时如蒙大赦,飞也似的走了。王再发气呼呼的摘下军帽,负着手在团部里急得团团转,大陵师团怎么一开始还摆出攻击的架势,到了这个时候却突然走了个一干二净。连清州城都不要了,这清州附近方圆几百里的防区也都落了下来,他们就不担心朝鲜这边从这里对其他防线的侧翼发起攻击,临阵脱逃可是要连累友军的,他们就真这么怂?这事儿越想越觉得蹊跷,可惜他和吴辰一样,都在为这事儿担着心,物有反常即为妖,可是这阴谋到底在哪儿呢?他踱步到团部正中的会议桌前,将军帽放在桌上,又开始找地图看。方才他发火的时候边上一直有几个团参谋在边上看着,等到那探哨走了,大家伙儿也都觉得这事儿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