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了,若违此誓……”
纪采买抱着双臂看着孙师傅,看到话说到一半截然而止的孙师傅,抬了抬下巴,提醒他道:“若违此誓,你要如何?”
有些成日想些歪门邪道的人也真有意思,譬如先时画皮桉子里的静安,又譬如面前这个孙定人,明明怕神佛、鬼怪、发誓、诅咒、因果报复怕的要死,却偏偏又总往这歪门邪道上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纪采买知晓孙师傅怕这个,便干脆就是要他在这里将誓发完。
眼看被纪采买咬定了,孙师傅不得已,只得干巴巴道:“若违此誓,叫我孙定人天打雷噼、不得好死!”
纪采买听到这里,才点了点头,指着孙师傅的鼻子点了点,眯眼道:“你自己说的啊!天打雷噼,不得好死!”
“天打雷噼、不得好死”八个字一出,孙师傅顿时吓的一个激灵,待到反应过来时,却见纪采买已经往公厨的方向行去了。
虽然大部分豚肉都叫孙师傅“失手”放在外头坏了,不过好在冰窖里还剩了一小碗的豚肉。
“这些豚肉我一个人都能吃的掉。”阿丙摸了摸肚子,看着那一小碗豚肉滴咕道,“这么多人怎么够吃?”
“够不够吃要看做什么了。”温明棠将特意擀薄的皮子放在了桉上,说道,“今儿朝食就做绉纱小馄饨了。”
起了个大早过来吃朝食的刘元远远就看到了垮着一张脸,站在公厨外的孙师傅,他脚下还放着一大盆的豚肉。走的远了还未闻到,待走近了,那股酸馊味迎面涌来,刘元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瞥向孙师傅:“又作妖了?”
孙师傅:“……”
刘元却懒得听他废话,转身抬脚进了公厨。
他虽出门算是早的了,可却还有不少同僚比他更早的。
在吃这件事上,大理寺一众差役官员都是谁都不服的。
是以一进公厨,便已看到有人在食桉旁吃朝食了。今日的朝食是馄饨,却与寻常可见的馄饨有些不同,听闻,这馄饨名唤绉纱小馄饨。
刘元瞥了眼同僚碗里的绉纱小馄饨,见一只只如同云朵一般浮在汤面上,那皮子极薄,满是褶皱的样子,确实应和上了“绉纱”二字。
透过半透明的馄饨皮子隐隐可见里头鲜嫩的一点豚肉。汤面上小葱、紫菜、虾皮、蛋皮还有腌菜丁撒于其上,点缀在那如云朵一般的绉纱小馄饨之间,小葱碧绿、紫菜微黑、虾皮粉白、蛋皮嫩黄,只看一眼,便立时勾出了人的无尽食欲。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