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半一月一考,名次位列前茅者,有三十至一百贯不等的笔墨钱可赏,名次在最后五十名者不仅无赏,且需自理在此间的一应衣食供应钱诸君且戮力向学吧”
说劝唐松转身看了干东军一眼带他们下安娑胃删蹦
有自愿签画的文契在前,四千五百贯赔付在后,又有面色如铁、凶神恶煞的禁卫、公差在侧,这些个已无路可走的应募者只能乖乖的去了,就连最先那个狂奔而出的落魄文人也在公差猛一瞪眼后怏怏的去了。
应募者安顿好后,唐松随即走到了场院一边来看热闹的教谕们面前,“诸位,学生已经到了,从明日起大家便按照之前制定的章程开始授课吧,某说到做到,答应诸位的三百贯年俸断不会少了一文,但诸位教授时也要尽心尽力才好否则需怨不得我心狠了”
一个人拿两份薪俸,且这一份还是高达三百贯的年俸,唐松这条政策一下来,诸位教谕们的抵触情绪顿时少了许多,都是当差吃俸,在哪儿不是干活?
“我等几人是讲授《五经正义》的,唐唐公子,某等授课时真不需要辨经?”
问话的是从京兆府学调来的教谕,彼时之正统士子修习《五经正义》时一般都要经过三步,先是诵经,就是将经书先背下来,在这个过程中一并解决正音正字及句读的问题。
诵经之后通经,便是教谕们逐句逐篇的给士子们讲解经文的含义,从而使士子从整体上把握五经的意义。
最后也是最难的一步便是辨经。所谓诗无达诂,五经之中亦存在着这种情况,千年以来,无数大儒都曾注解过五经,因人不同,因见解或者学派不同,对五经的注解也就不同。譬如一部《诗经》,内容虽一,但对其的理解早在汉初就有了齐鲁韩毛四家诗之分,对诗经中的同一首作品,齐诗解出的主旨与毛诗解出的甚至是截然不同。
再譬如《论语》,别的不说,便是对论语中“君子”一词含义的理解,历来也有许多种说法。
正是因为有着对五经理解上的差异,所以才会有辨经,这是修习五经最高的一步,亦是区分士子优劣最重要的标准。
正是在这一步上,士族门阀子弟占据着绝对的优势,这种优势首先就体现在材料的占有上。要辨经绝不是空口说白话就行的,每一言之辨,每一个看法的提出皆需要有论据支撑,这论据是什么?自然是前贤的经典论述。
千年以来战祸频仍,印刷术又处于极不方便的初期,诗书既得来不易,又保存不易。很多前贤的经典论述对于普天下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