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他的心情还能好到哪儿去,“扬州几家大纸行居然在同一天没有了竹纹纸,世上还真有这样的巧事儿?必定是有人从中作梗,且待爷爷探查实在,必屠了他全家”
分明是心情恶劣到了极处,但越是如此,上官谨脸上的神色反倒越平淡了,只是满身的杀气随着言语勃勃而出,唐松与他隔着两步距离都能感受到一股淡淡的冷意。
没料到上官六兄弟中看着最斯文的上官谨居然也有这么重的杀性,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五哥莫急。大哥呢?”这句方一问完,不待上官谨回答唐松先自抚额笑了出来,“我也是糊涂了,竟忘了大哥前日就到了安宜操办新学堂校舍之事”
自嘲的一笑,唐松吩咐印社中伙计接了水天阁杂役担来的藏书后,便带着上官谨往一处僻静院落走去。
“现在该去纸行找纸才是”
“我正是带五哥去寻纸的”唐松带着上官谨入了那处僻静院落,掏出随身带着的钥匙打开面前房门,入眼所见房中整整齐齐堆着的皆是一令令大小尺寸都已切好的竹纹纸。
目睹此状,上官谨大喜,“这”
与此同时,万方印社后院的雅致书房中,宋天星正若无其事的对五家印社掌柜淡然声道:“没有纸,且看他拿什么开印社”
听到这话,本城另五家印社的掌柜顿时大喜,随之也生出疑虑来,“宋行首,前些时你还曾嘱咐我等莫要轻举妄动,何以”
宋天星端起面前茶盏小呷了一口,神色依旧是淡然沉静,行首气度俨然足到了十分,“此一时彼一时也,这上官黎不过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莽撞子罢了,还顾忌什么”
就在三天前,宋天星从州衙女婿那里拿到了焦急等待已久的消息,上官黎并没有什么过硬根脚,政事堂相公陆元方的亲朋故旧里也没查出有姓上官的。得此消息之后,他长舒一口气的同时立即发动了手段,身为扬州印社行首,正是纸行最不愿意也得罪不起的人物,遂也就有了弘学印社突然断纸之事。
听他此言,那五家印社掌柜自然就想到了他那个身为本州使君的女婿,看向他的眼神中也就不免多了几分敬畏。
宋天星很享受这样的眼神,正在他心下得意之时,外间杂役进来报说有人请见。
问清楚来人的姓名之后,宋天星当即道:“快让他进来”
片刻后,杂役带着一个气喘吁吁的人走了进来,五掌柜见这人相貌普通,身上还穿着伙计的服饰后撇嘴之余又有些好奇,“这人是谁,竟使得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