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星如此着紧?”
及至此人一开口,五掌柜方恍然大悟,随即又为他带来的消息而意外。
据这个派出去的内线说,弘文印社内居然囤有大批竹纹纸。
“此事当真?”
“小人亲眼所见”
宋天星确认之后,难得的在与五掌柜议事时笑出声来,“这小儿辈来扬州不久却能有此未雨绸缪之举,倒也不是一味莽撞的蠢货了。不过这也是徒劳,他能存多少纸?又能坚持多少时候?未必他一个开印社的还能穿州过县的从外州运纸不成?”
听到这话,五掌柜都笑了。从外地运纸不是不行,但如此以来难免更要增加书卷的本钱,方今书价已昂,这再一加,还怎么卖得出去?此举不啻于自寻死路。,
所以从根子上来说,只要掐断竹纹纸,其实就等于断了上官黎那弘文社的命脉。
几人轻松安闲的笑过一回后,坐在右边左手处的许掌柜才开口问道:“有了这些存纸,他开张当无问题了。宋行首,俟其开张之日,我等是否要有所举动?”
宋天星轻柔的把玩着手于刑窑的上品白瓷茶盏,“这是自然,世人好图新鲜,他那印社只要开张,多多少少总能卖些出去,他多卖一本,咱们就要少卖一本,哪有做商贾却将利钱向外推的?再则早早了结了他,咱们也落个清静”
“行首说的是”那掌柜边笑着颔首边问道:“那”
不等他问完,已知其意的宋天星洒然摆了摆手,“循旧例就是”
至此,那掌柜再不多问,只答应了一声,“好”
说完此事,宋天星自面前案几上放着的什物箱中取了大半贯钱丢给那还不曾走的伙计,“做得好,这是赏你的”
伙计谢完,宋天星随意问道:“你可见着他们雕版?都印了些什么书?”
“雕版印书的地方捂的极严实,除了那些北来的匠人们之外谁也进不去。老爷所问,小人确是不知”
这时,另一个掌柜笑着插话,“左右不过只有四十多个雕版匠人,能翻起多大浪来,行首太过谨慎了”
闻言,宋天星也是一笑,挥挥手,伙计再次谢赏之后退了下去。
又闲话了一番后,几人移往别处置酒召伎饮宴享乐,其间有一杂役走来向宋天星禀说了什么,一并还递过了一张泥金拜帖。
宋天星收到拜帖即刻收入了袖中,无奈那许掌柜眼利,看到他这举动顿时笑出声来,“谁人恁大脸面,竟敢拒了宋行首的拜帖,莫非是那绵软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