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萧玉儿走过去的时候,她已经写完满满一页纸,虽然字迹有些扭扭曲曲,但也算还能入目,没有人知道,她虽然在贫民窟中,但幼时也曾偷偷钻过狗洞,去书院偷学,别人用笔墨纸砚,她就用树枝代替毛笔,以地为纸,一字一句,就这样一年如一日地学了许久。
一直到那个狗洞被发现,之后被堵上了,她这才断了这偷学之路。
而这一切,她谁也没说,谁也没告诉,起先是因为所有人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又怕别人告状,将她拉去衙门,之后是因为婆婆身体不好,她便跟着一个游医去学医。
那天婆婆染了风寒,她没银两买药,只能靠着自己学医识药的微末本事,自己去山上采药,天有不测风云,下午的时候落了一场大雨,她只能在山洞避雨,一直到雨停才回家,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被人用迷药的帕子捂了口鼻,掳了去。
中途她清醒过两次,可那两次,都是噩梦,第一次,她是被痛醒的,只是眼睛被蒙上,什么也看不见,而双手被绑在床头,有人在脱她上半身的衣服,双脚被高高绑起,有个男人压在她身上,对她做那种禽兽之事,她大哭,尖叫,却被残忍对待。
那人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她甚至可以听到耳边还有旁的女子的抽泣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甜腻的香味,让人身体发热,脑子迷糊,大概一炷香的时辰,那人死命地压着她,浑身颤抖了片刻,便离开了她身上,然后她听到有别的女子的痛叫。
‘行了,别把人玩死了,我还要做实验呢。’
在她快要昏过去的时候,听到这样一个苍老的声音说着。
第二次,她是被冰醒的,她感觉自己躺在一个大冰块上,手脚都被镣铐锁住,眼睛也被蒙上,浑身不着片缕,从头到脚都被扎了银针,然后有人扳开她的嘴,给她灌了一碗不知道是什么但异常苦涩还有一股血腥味的药。
片刻后,她浑身发痒发热,有一种肌肤被烫火腐蚀的感觉,痛,先是外表,之后是五脏六腑,都疼的要命,然后她又听到了那个声音,烦躁而气恼。
‘啧,又失败了。’
她不知道她说的失败是什么,只知道,那段日子,真的是如同地狱一般,不过还好,最后是有尽头的,在她以为自己就要死了的时候,她在一辆马车上醒来,依旧是被束缚着,动弹不得,但舌头却被拔了,马车不知道走了多久,但她听见了外面驾车的人抱怨这路崎岖不好走,还有一堆吸血的蚊子,扰人的紧。
心里记着时间,等马车停下的